第62章 烤全羊
不再早朝，那舒坦極了。
永康一覺，又是自然醒。
春芬也習慣了永康從後面擁著她，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她的完璧不破。
只是，後面那滋味，實在讓人一時難以承受得了。
一覺醒來的永康，似乎勁頭更甚，準備再來一次。
侍衛上官元英來報，門外有名叫「高祥」的人求見。
好消息，永康此時的振奮，毫不亞於剛才身體的反應。
而且，高祥還帶了八個兄弟過來。
這八個人，全都是鐵匠鋪里見過的，那八個雙臂肌肉駭人的掄錘者。
任午、佟元、畢成峰、邱安、余高遠、蔡冒，薛棟和曹豹。
這八人，曾都是二十六衛的人，也是鐵血衛的主力。
永康這才知道，二十六衛裡面，真正活下來的鐵血衛，人數總共不足三十人。
也只有這八個人，還算是身上零件兒是最齊全的。
可見當年那一戰，是何等慘烈！
得知高祥主意已定，決定跟隨九皇子永康遠赴雁門關時，這八人毅然丟下鐵錘，跟著高祥一起過來。
那天，在鐵匠鋪，永康那番話，深深地刺痛了他們，也由此喚醒了他們。
要說鐵血衛恐怖不恐怖？
看看那八人暴起的肌肉，再看看他們寫在臉上的精悍，就一目了然。
好啊！八個，真是八大金剛。
加上曾經的副統領高祥，終於有自己的班底啦！
行了，都留下吧！
「好，讓管家吩咐下去，叫廚房宰兩頭肥羊，準備燒烤，咱去後院坐著。」
幾名侍衛得令，即刻行動起來。
片刻間，後院空地上，擺上了條桌，架起了木炭火。
歐陽成泰帶著幾名侍衛，從外面搬來八大壇好酒。
待永康在條桌後面站定，春芬和烏銀頓珠，已經燒好了茶端了上來。
在另一張條桌上，八隻大碗依次擺開，都被斟滿了茶湯。
永康目光掃過公羊毅和尉遲劍，又緩緩移到那八人臉上。
「出來兩位，和本殿的侍衛比劃比劃？」
八人聞言，把目光，齊齊投向永康下首坐著的高祥。
「聽殿下的。」
高祥明白，九皇子這是要試試他們的身手。
其實，永康不但好奇眼前的這八人，他對自己身邊的侍衛，也想知道他們的斤兩。
永康身後站著的春桃，此時按捺不住狂跳的一顆心，對於比武的事，她是最有興趣觀看的了。
再說，對於傳說中的鐵血衛，她還真沒見過這些人的身手。
高祥已經放話，站成一排的八人，按位置的順序，頭尾各出列一人。
上官元英見狀，向公羊毅施了一禮，然後和歐陽成泰上前。
經過簡單的點到為止過了幾招，結果，倆侍衛完敗。
公羊毅知道深淺，但作為仁和府九皇子身邊的首席侍衛，不免也要出場讓九皇子永康看看。
「幾位前輩，公羊毅也請教幾招！」
「算我一個，晚輩尉遲劍，向幾位前輩請教！」
面對二人的主動，永康頷首微笑。
八人中，又有二人出列。
果然，不出永康所料，公羊毅和歐陽劍二人，很快就敗了下來。
作為前世兵王的永康，自然不是外行。
他看得出來，不是這些侍衛太弱，而是鐵血衛一出手，就是置對方於死地的狠招。
這是作風，也是習慣。
但作為比試，也就雙方點到為止而已。
府上另外六名普通侍衛，也就沒必要在這種場面上出手一試了。
「好，都是好手！」
心情大好的永康，命令那六名侍衛，從廚房抬了剛宰好的兩隻肥羊過來。
「哥幾個，給大家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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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意氣風發，向六名侍衛揚揚手，又說道：「不用分割，整隻烤了！」
看到侍衛烤羊的樣子，烏銀頓珠不禁皺起了眉頭。
「殿下，能讓奴婢去烤嗎？」
永康一怔，霎時就懂。
要說烤全羊吃，那北涼格格才是行家，侍衛的烤法，只能讓她嗤鼻。
「行了，本殿依你！」
「謝殿下，奴婢這就去。」
烏銀頓珠謝過永康，心裡暗自罵道：「這麼好的肥羊，讓你這些蠢豬能烤出什麼味來？本格格要不是吃不慣這裡的飯食，才不會伺候你們這些蠢豬的。」
「去，學著點，也好打個下手！」
永康轉頭，又向春桃交代一番。
……
茶過三巡，被烤得色澤金黃、外酥里嫩、滋滋冒油的全羊，擺在了眾人眼前。
永康目光一掃八人，緩緩說道：「別給本殿客氣，放開了造就是了！」
練武的人都明白，要是肉量不成，那麼力量就是空談。
武夫吃肉，沒那麼雅致。
永康身先士卒，扯下一根羊前腿，招呼一聲後，撕扯得津津有味。
皇子如此豪邁，那還矜持什麼？
八人望了高祥一眼，頓時就埋頭大快朵頤。
三碗酒下肚，永康抬頭望向八人。
「佟元，曹豹！」
「屬下在！」
正在大吃特吃的二人，就在永康話音剛落時，齊聲應道，直直站立。
「今天起，你二人跟隨本殿左右！」
「遵命！」
這等反應，神速無比。
就連春桃也不禁被震撼到了，這鐵血衛的訓練，真不是一般將士就能達到的。
看到公羊毅和尉遲劍二人，臉上浮起惆悵之色，永康知道，此時，二人心裡有些空落。
「你二人，擔子更甚，府上安保，務必不得有任何閃失，包括對其他侍衛、府丁的操練，府邸各處的排班，崗哨都絲毫不得馬虎。」
永康話落，二人這才安心。
「要是有任何閃失，就是本殿不追究，父皇那一關，你們如果過得了？」
永康又補一句，直接把話挑明。
「請殿下放心，在下盡職盡責，在仁和府，唯殿下命令是從，絕無懈怠之意！」
公羊毅明白，九皇子這時要他們表態，看他們的具體行動。
話沒有挑明，四大侍衛都懂，何去何從，他們心裡拎得清。
安頓完畢，永康這才向高祥，說了大昌皇帝已經降旨，開始追查關於鐵血衛撫恤金一案的事。
高祥激動不已，從桌旁起身要拜。
「坐下，追查貪腐，是本殿的職責所在，也是父皇的本意，朝廷理應如此！」
面對激動不已的高祥和那八人，永康還是輕描淡寫，好好地謙虛了一番。
這不但有了自己武裝的班底，還順便收穫了別人的好感，這頓烤全羊，吃得永康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酒足飯飽，永康才正色說道：「眼下一事，本殿不得不防！」
「何事？殿下請講！」
高祥不假思索，第一個作出反應。
「北涼奸細、朝中勢力，這些都在暗中盯著本殿呢！明的不行，暗殺那是首要選擇，所以，本殿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
「撲通……」
永康話落，高祥和那八人，還有公羊毅為首的四人，齊齊跪地，沉聲呼道：「屬下願粉身碎骨，保得殿下安全！」
「行了，帶大夥去看看住處，有何需要，直接向府上管家要就是了。」
永康擺擺手，便讓大家散了。
「啟稟殿下，鎮國大將軍府上來人了！」
有侍衛上前，說霍家那邊有人求見。
永康擺擺手，轉身向春桃說道：「你帶著來人，去北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