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隔著帕子濕濕吻在她掌心上,欲色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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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咎垂眼,又抬起來。

  見她面色玩味,齊咎眼定定看進她眼底,就著這個姿勢,一口一口將糕點吃盡。

  江令儀被目光鎖定,後知後覺地悔起來,最後剩下小半塊糕點時,便想把手收回來。

  齊咎攥住手腕,不讓她動作,將這定勝糕吃了個乾淨。

  溫熱濕潤的唇瓣堪堪擦過指尖,江令儀手指無意識地微微一動。那種危險的窺伺感並沒有消失。

  齊咎眸色深沉,瞳孔如浸墨般漆黑,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亮。

  江令儀跟他對視好半晌,齊咎才緩緩鬆開她,緊繃的身體隨動作放鬆下來。

  好像方才那個侵略意味滿滿的人不是他。

  聲音像混進砂礫一般,低啞道「玉言,別這樣戲弄我。」

  江令儀眼睫如同顫動的蟬翼,默默收回手。

  一不小心帶翻了茶盞,清茶順著桌角滴落,洇濕她半邊衣袖。

  齊咎忙掏出帕子,緊張地給她擦拭,問道「燙不燙?」

  邊擦邊懊惱不已。

  好端端地嚇她幹什麼,把人弄燙著了。

  江令儀仰面看他。

  劍眉緊皺,眉宇間滿是小心緊張,好像在對待易碎的黏土娃娃般。

  江令儀抽出手帕,攥在手心,站起來深深看他。

  驀然探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道「安長,適才你在想什麼?」

  齊咎渾身一顫,和她四目相對,眼底的情緒兩人心知肚明。

  喉間狠狠滾動,他啞聲道「別問了,玉言。」

  江令儀指尖輕移,點在他喉結旁。

  剛想開口,齊咎猛地將她抵到牆上,一手墊著後腦,一手把她手腕摁在臉側牢牢鉗住,呼吸發急。

  緩緩湊近,近到低頭便能碰在她穠麗的唇上。

  齊咎強忍著,偏頭隔著帕子濕濕吻在她掌心上,欲色深重道「玉言,從今以後只看著我,別看旁人。」

  江令儀說不出話來。

  掌心滾燙髮熱,齊咎身上的雪鬆氣息把她整個人籠罩其中,頭暈目眩不知所謂。

  罕見的一臉茫然。

  沒聽見回應,齊咎急躁地在掌心裡吻兩下,繼而隔著手帕,齒間輕輕咬了下去,慢慢撕磨。

  「嗯?玉言,好不好?答應我好不好?」

  說這話時唇瓣還緊緊貼著她掌心肉,含糊不清的曖昧聽得江令儀耳上一熱。

  她怔怔應下,道「好。」

  事態發展到如今已經完全脫離她的預期。

  原本以為齊咎恪守禮法,再出格也不會怎樣,沒想到會弄成這個局面。

  齊咎得到滿意的答覆才鬆開手,江令儀手指蜷縮,掌心被磨得發麻。

  癢意一陣陣往骨血里鑽。

  齊咎那手覆在她後腦上輕輕順了順,道「嚇到了?」

  江令儀上一世見慣他床榻之間的模樣,如今這樣並不算什麼。

  只是今生一直以為齊咎青澀靦腆,不成想他會做出這舉動,確實嚇了一跳。

  她搖頭,又點頭道「有一點。」

  齊咎垂眼,看她臉上紅得厲害,低聲道「是我太失禮。」

  江令儀搖頭,他其實徵求過她的意見。

  方才停了那麼長時間才緩緩湊近,她不願意大可以躲開,或者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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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咎不會勉強。

  但她為什麼沒有阻止?

  江令儀閃身回去坐下,齊咎原地立了一會,沒好意思再坐,道「我走了。」

  江令儀垂眼,道「不再坐一會嗎?」

  少女眼底蒙著層水霧,玉面浮上紅雲。強作鎮定開口,卻連看都不敢看他。

  齊咎眼底帶笑,道「不用,玉言平復一下吧。」

  聞言江令儀暗恨自己沒出息。

  這算什麼,前世經過的只比這多,怎麼現在反倒害羞成這樣。

  沒出息!

  回過神來才發覺他的手帕尚在手裡,賭氣攤在桌上,定定看了會,又收起來放好。

  敬安公主詫異道「什麼好事笑成這樣?」

  她跟德安說過那事後,就知道齊咎必定會來找她。

  她謀算打到德安頭上,依他對德安的在意程度,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掛著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沒成想大大出人意料,面上春風得意,唇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齊咎見她,面上神情淡下來,道「你的大計,可為玉言想過?」

  這才正常。

  敬安道「我只能保證盡全力保全她。德安有江家徐家做後盾,又跟文國公家的孫女交好,再不濟還有你我幫扶。」

  「論家室、人脈、才學除了她沒人合適。」

  齊咎道「此路萬般艱辛,其中苦楚都要她一人承受。連我都不能替她半點。」

  「我知道。可是肅王,自古以來哪次變革是不流血的?」

  敬安公主攥緊手指,道「我之所以選擇德安,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你的原因。」

  齊咎面色陰沉,道「你篤定我不吝性命也會護著她,想拉我入局。」

  敬安微微一笑,道「肅王殿下果然敏銳。」

  「若非如此,依照你愚忠的性格,怎麼可能站到我這邊。」

  這時候她面上才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覺的滿足來,敬安道:

  「大燕眼下的沉疴舊疾,你是知道的。」

  「勢必要用雷霆手段蕩平。」

  敬安低聲道「皇帝老糊塗了,做不出這樣重大的改革,本宮要幫一幫他。」

  齊咎凝神,腦中一涼。

  眼前這位可是當年七子之亂中,憑藉軍功殺出一條血路,保皇帝上位的女將軍。

  悄無聲息蟄伏數年,怎麼會毫無準備。

  說不準就連當年退出朝堂也是她有意為之。

  齊咎冷聲笑道「您與皇帝當真姐弟情深。」

  敬安斂去神色,慈祥笑道「這可是本宮唯一的弟弟,怎麼能不放在心上。」

  話已至此,齊咎自認與她無話可說,提腳要走。

  敬安公主才想起來,忙叫停他,道「別急著走,我這裡有一則消息,德安親口說的。」

  「你應該很感興趣。」

  齊咎腳步一頓,回身道「說。」

  敬安悠悠扇了扇風,笑說「看來你還真是把這孩子放心上。」

  「前兩年京中盛傳江徐兩家要定婚的事,是江夫人自己放出來的,你們家德安郡主根本不知道。」

  齊咎不為所動。

  敬安又道「她還說對徐長風只有兄妹情誼,無關男女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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