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同桌，你是在偷看我嗎？
考試一結束。
老薑就拿起批閱好的試卷，當著全班同學公布道：
「顧野同學，本次數學測驗，滿分！」
說完，老薑激動地高高舉起試卷，上面刺眼的紅色『150』仿佛在向大家炫耀。
教室里瞬間響起一片驚嘆聲：
〔操！牛逼啊！竟然真考了滿分？〕
〔我特麼早起晚睡白努力了！竟然考不過一個高二跳級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覺醒什麼牛逼系統了吧！〕
顧野坐在最後一排，臉上只是淡淡一笑。
畢竟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旁邊，宋瑾妍也驚訝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最後兩道題是真的很難。
他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到底是怎麼考到滿分的？
顧野注意到旁邊投來的那道目光，扭頭就朝宋瑾妍挑了挑眉，笑著問：
「小同桌，你是在偷看我嗎？」
紅了臉的宋瑾妍：「……我哪有。」
「那你臉紅什麼？」顧野笑了。
「我……」宋瑾妍眨著濕漉漉的狗狗眼，「是……是天太熱了。」
「熱嗎？好像是有點熱。」
顧野看她是真的緊張到額頭出汗，就拿起桌上練習冊給她扇風，「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宋瑾妍立刻轉過去，「別扇了，我已經不熱了。」
她又害羞了。
顧野笑了笑，適可而止：「好。都聽你的。」
他的一句「都聽你的」，惹得宋瑾妍的耳根也紅了。
講台上，老薑拿著試卷激動不已：
「大家都看看！顧野同學的試卷上，不僅每道題目都寫得工工整整，解題步驟清晰明了，而且就連解題思路也是非常的清奇！」
「這次的考題是難了點，但人家一個低年級的都能拿滿分，你們還有什麼理由丟分呢？」
這可是全市出了名的尖子班，要是真被一個高二跳級上來的毛頭小子碾壓全班，傳出去了豈不是很打臉？
老薑的話，讓同學們都倍感壓力。
此時最有壓力的就屬蔣宇凡了。
還沒等他從顧野滿分成績里緩過神，老薑就單獨點到他的名：
「特別是蔣宇凡同學！你不僅是咱們班的班長，也是數學課代表，去年還拿了市裡的奧數競賽獎，這次考試，可別打我臉，讓我失望啊！」
老薑可把寶都壓在他身上了。
蔣宇凡坐在前排，被老薑點名後，臉色都變得有些僵硬。
身為班長和數學課代表，他一直是全班乃至全校的佼佼者。
但今天，這個新來的顧野卻搶走他的風頭，贏得了老師的關注和讚賞。
蔣宇凡越想越不服氣，攥緊了拳頭，暗下決心一定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榮耀。
可很快，蔣宇凡又被現實狠狠打了臉。
老薑剛夾著那摞數學試卷離開，班主任老曹就來到教室門口：
「蔣宇凡，顧野，宋瑾妍，宋清歡，你們四個來趟我辦公室！」
看班主任神情嚴肅，被叫到的四位都相互看了看。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四人走進辦公室。
蔣宇凡熟絡的去端班主任的茶杯：「曹老師，今天是喝龍井還是鐵觀音？」
老曹拿起桌上試卷，臉色鐵青，對著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育：
「你看看你這次閱讀題，丟掉9分，整整9分啊！」
蔣宇凡默默放下茶杯，接受批評。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這9分，清北大學沒了！985和211也沒了！」
姜宇凡低下頭，慢慢握緊了手，「曹、曹老師，我下次努力。」
「還下次，下次就該高考了！！！」
——啪！
老曹拍了一張試卷過來。
「這是顧野的試卷，你好好看看人家答的。無論是閱讀題還是作文。你哪點比得上？」
蔣宇凡鼓了鼓腮幫子，看向顧野，那眼神像要吃人。
「曹老師，謝謝您的誇獎！」顧野也故意挑釁蔣宇凡。
上學期打他那晚不是挺霸氣嗎？
這會兒要有種，也霸氣一回啊！
班主任又指了指試卷：「你是班長，就由你把顧野的這篇作文當範文，拿到班上給大家朗讀一遍！」
當範文朗讀？
蔣宇凡抬頭瞪大了眼，「曹老師，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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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配？
他再次低頭看試卷。
147分？！
竟然能考……！！！
不僅蔣宇凡被震驚到，就連旁邊站著的宋瑾妍和宋清歡也驚訝地瞪大了眼。
147分？！
記得上次蔣宇凡考了138分就已經刷新歷史最高成績了！
沒想到這個剛跳級上來的高二學弟，竟然能考出這麼高的分數！
這分數也太瘋狂了！
「曹老師，他一定是作弊了！」蔣宇凡不服氣道。
宋清歡也附和道：「對！班長說的沒錯！顧野連高三的課都沒上，怎麼可能考出這麼好的成績，他一定是作弊了！」
「又或者是，他提前偷了試卷，看了題。」
「對！他肯定是偷偷到辦公室來偷試卷了！」蔣宇凡氣瘋了亂咬一通。
面對兩人的誹謗，顧野只是笑了笑，「都說我偷了試卷，你們倒是問問曹老師，這些試卷是不是當場複印就直接拿到教室考試了？」
老曹臉色鐵青已說明一切。
「考差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這就是你們的學習態度嗎？！！」
老曹都快被氣岔氣了。
「宋清歡，你看看你這次才考了幾分？答的還沒有宋瑾妍一半的好！記住，驕傲使人落後！」
老曹話音落，宋清歡犀利的目光猶如尖銳的刀子，一刀一刀，凌遲在宋瑾妍身上。
「曹老師，考試期間，宋瑾妍偷看我試卷了！」宋清歡指著宋瑾妍的鼻子大聲說道。
宋瑾妍猛地抬頭：「我沒有！」
「你就有！」
宋清歡咄咄逼人道：「選擇題和填空題和我一模一樣，我錯你也錯，還說沒有！」
「分明就是你……」宋瑾妍咬了咬唇，一臉委屈的小表情卻沒把真相說出來。
顧野突然站出來：「曹老師，我可以作證，宋瑾妍沒偷看宋清歡的試卷。」
「你還幫她狡辯？」宋清歡氣憤道：「宋瑾妍，你自己說，到底是不是你抄了我的答案？」
宋瑾妍緊攥著拳頭，小臉漲得通紅：「我，我……」
她緊緊一閉眼：「是！我抄的。」
聽到這話，顧野徹底愣住。
宋瑾妍她怎麼會……
會自己背黑鍋呢？
宋清歡這下總算放心了：「曹老師，您也知道我每次成績都考的比宋瑾妍好，排名也比她好，所以我怎麼可能抄她的卷子。」
曹老師一時也難以辨別。
畢竟兩人每次考試分數都懸殊不大。
「宋瑾妍，老師再問你一遍，考試你到底有沒有抄？」
顧野也看向她。
宋瑾妍像是很怕的樣子，低垂著頭，手指拼命絞動著衣角：「我……抄了。」
宋清歡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曹老師，您也聽到了，她親口承認的。要不，就讓她在周一大會上做檢討吧！」
曹老師皺眉，正要訓斥：「宋瑾……」
顧野突然打斷：「曹老師！我有證據證明宋瑾妍沒抄！」
曹老師：「……？」
顧野從褲兜里掏出幾個小紙團，放到辦公桌上：「您請過目。」
看到那幾個小紙團，兩名女生的表情一下繃緊。
曹老師打開紙團，仔細看。
顧野氣定神閒：「看字跡就知道誰寫的答案，誰想要答案了。」
幸好他當時多留了個心眼，從垃圾桶里撿出來了。
.
不然小同桌就要吃啞巴虧了。
——啪！！！
曹老師一拍桌子站起身，氣憤吼道：「馬上高考了，還搞這些小動作！你倆，立刻把你們家長叫過來！」
怎……怎麼還要叫宋瑾妍的家長！
眼見事情不妙，顧野挺身而出：「曹老師，不關宋瑾妍的事，是宋清歡逼她的，答案是我傳的，有事就請我家長過來吧！」
他也正想見見親愛的老媽了。
蔣宇凡哪肯放過這次機會：「我可以作證！這一切就是顧野的主意，他模仿字體可厲害了。他的目的就是想進前三，所以才想出這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班主任老曹：「……」
已經被繞蒙了。
最後，除了蔣宇凡，三人的家長全到場。
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兩方的家長。
宋瑾妍的父母來了。
但……又好像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