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能解,關鍵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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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怎麼就想不通祁也菲對謝知秋的情,畢竟幾人在一起時,他也沒見他對謝知秋多上心。

  原來是自己眼睛迷了漿糊,胡瞎了啊。

  夏太后像是自問自答,「所以皇宮出現了傀儡術,你著急反了?

  所以你殺了李承諾,卻把他的棺槨先葬在你的皇陵中。」

  祁也菲臉上落下了寒霜,像是被看穿了內心。

  夏晚意與他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

  眾人都被剛剛的話驚著了!

  除了祁平安一臉懵懂。

  什麼情況?

  祁冥宴臉色陰沉的厲害,沒有說話,紅鸞看著他蒼白的臉,有了猜想。

  「大夏王族的詛咒,你是如何轉移到祁家人身上的,有人指點?」

  祁也菲聲音沙啞道:「是一個神秘人告訴我的,他說他會一種陣法,叫我利用阿宴的血做引,就可以把詛咒轉移到祁家人身上,這樣祁家人來受這詛咒,阿宴就不會像李承諾一樣。」

  祁冥睿驚恐地吼道:「父親,你怎麼這麼自私,我是你兒子,你這是斷祁家人後啊!」

  他可是從小就聽過大夏李氏的詛咒,李家人就沒活過三十歲的人,夏皇要不是得了邪術,豈能多活幾年。

  難怪母后說大哥死得蹊蹺,難怪平安小小年紀就常年臥病在床,這皇位就是催命符!

  那自己這麼多年的籌謀還有個屁用,這不是上趕著去送死,祁冥睿屁股又疼,急得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祁也菲只是冷哼了一聲,祁冥睿又乖乖的縮了縮頭,不敢在言。

  在他的記憶里,祁也菲這個父親可是會揮鞭子打人的,雖然每次那鞭子都是落在大哥身上,但是他也怕。

  夏太后雙目無神,似又想到什麼,直覺喉嚨間有一股腥甜湧上來,最後硬是壓了下去。

  她無比嫌棄的看著祁也菲,顫抖的手都說不出一個字。

  祁平安理了理思緒:自己祖父為了皇叔不受詛咒,把詛咒轉移到了祁家人身上,那祖父還是沒謀反,為了大夏王族的血脈如此作為,可歌可泣。

  祁平安倒沒想到另外一成深沉的意思,畢竟在場眾人沒人點破。

  隨之一聲咳嗽聲響起,眾人的思緒被拿了回來。

  范無救皮笑肉不笑道:「我染了風寒,你們繼續。」

  眾人:「……」

  身上冒著寒氣的人說自己染上風寒了?

  誰信?

  祁冥宴目光沉沉,問了一個紅鸞也想問的問題。

  「那位高人,是玄門人?」

  祁也菲:「不知道!」

  祁冥宴皺眉:「不知道是誰?」

  祁也菲裴笑沉默一下,「阿宴,不瞞著你,他是誰,從何而來,我並不知道。」

  又是一陣沉默。

  紅鸞也在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讓祁也菲能做到如此,只是因為一句能讓祁冥宴不受詛咒的話,他連自己的子孫後代都不管不顧。

  紅鸞挪開眼睛,不料與祁冥宴的撞上,後者輕輕看了一眼,又移開了視線。

  紅鸞心中就生出想法:應該是如面前人一樣的絕色的人吧!

  妖孽般的存在?

  自己身上那根香里的魂,是祁冥宴的生母,兩人除了一雙眼睛,其它沒像的,所以祁冥宴八九不離十和李承諾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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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神秘人獻祭的陣法在哪裡?」

  祁也菲:「在皇陵里。」

  「你的皇陵?」

  他點了點頭,表示默認,紅鸞也不知覺的咽唾沫。

  這人老謀深算。

  就算祁家子孫後代有什麼想法,或者得到什麼解決辦法,誰會去想到破解的陣法正他皇陵裡面?

  真是一隻老狐狸。

  祁也菲似乎並未給後世子孫留下任何迴旋的餘地。

  真狠啊!

  砰——

  夏太后勃然大怒,又一次猛地摔碎了一個杯子,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迴蕩。

  「祁也菲,你這個無情無義的人,你算計我,我可以忍,但夜兒和睿兒,他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你竟為了李承諾,連自己的血脈都不顧,真是喪盡天良!」

  「你們父子二人,都是被邪念蒙蔽了心智。你,祁也菲,至死都在為李承諾算計你的妻子和兒子;而你的兒子,至死都在為祁冥宴算計他的母后和弟弟。你們……你們簡直是瘋了!」

  她也終於一口沒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搖搖晃晃跌坐在鳳椅上。

  祁冥睿擔心的上前。

  「母后您彆氣,想開點,反正父皇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你想這些不是氣你自己。」

  他邊說邊偷偷瞥向一旁的祁也菲,只見他微微闔眼,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逃避這沉重的話題。

  祁平安手心濕冷,心中翻動著難以名狀的情緒。

  祖父和父皇?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晴天霹靂,讓他難以置信。

  這怎麼可能?

  他心中反覆迴響著這個疑問,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祁冥宴低頭,與紅鸞的視線相撞。

  「死魂咒能解了嗎?」

  「能解,關鍵在你。」

  他凜然一驚,他的意思是在於自己怎麼選擇?

  「解開吧,你不是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這本該是大夏的王族該承受的。」

  祁也菲想出聲阻止,「阿宴。」

  祁冥宴卻是打斷了他想說的話,「父親教過我,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則。」

  「人生有尺,做人有度。」

  祁也菲桃花眼輕輕一挑,高興他還喊自己父親,終是一肚子的話都淹了下去,嘴角卻是上揚了上來。

  自己做的孽,他不後悔,如果還有選擇,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這樣選擇。

  祁冥宴看著他,目光平靜。

  祁也菲所做的一切,兜兜轉轉不過為了一個人,李承諾。

  他不是他,無法接受這倆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所付出的,已然超越了我們所能想像的極限,這樣的執著與犧牲,恐怕世間鮮少有人能夠企及。

  他捨棄的,是那些世人眼中看似珍貴的一切。

  而他渴望的,卻又是那麼微不足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想擁有的太少太少。

  說祁也菲自私也好,無情也罷。

  拋開一切不說,他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但他是祁也菲,那個只為李承諾而活的祁也菲。

  「這個江山還會是祁家的,這段詛咒還是我大夏王族的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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