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堂堂棄王,自己造個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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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對,瞧你應該是更喜歡吃燒餅才對。」

  「下次見面再請楚小姐吃燒餅可好?」

  「那也請楚小姐好好想想,下次要如何謝在下。」

  君臨妄自顧自說個不停,一旁的鳶兒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以身相許就不錯,楚小姐好好考慮一下?」說罷,君臨妄還煞有其事地用修長的食指指骨,緩慢摩挲著下巴,思索道:「我府中倒沒什麼,不過也就五個通房三個侍妾丫鬟成群,不過你放心,你若嫁進來,便是首個姨娘,掌家之權也可暫時交由你手,待我娶了正妻再說不遲。」

  楚傾瑤聽完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倒是鳶兒,驚得生動地睜大眼睛,扶著楚傾瑤腳下悄聲挪著步子往後退。

  不遠處拔營的長仁長義直接笑趴了。

  兩人捂著嘴蹲在地上,仗著沒人看見,長仁還捶了幾下地上的土。

  「如何?在下可比家中父兄強多了。光是家父就......後院佳麗三千,我那幾個哥哥弟弟也上行下效,府上不說上百,但也算妻妾成群。」

  「如此對比,在下當真是個正人君子吶。」

  說完,君臨妄還滿意地點了點頭。

  惹得楚傾瑤實在忍不住,暗中嘆氣輕咬下唇。

  若他府上當真如此,那倒也好。

  待她到了犁北就求一偶偏院,屆時她若悄悄與京中有什麼來往,也好避人耳目,更方便她行事一些。

  「楚姑娘?楚姑娘盯著在下這燒餅袋子發什麼呆呢?捨不得?那不成,再給你吃我可就沒了。」

  君臨妄將麻醬燒餅袋子往後一藏,後面偷聽的長仁長義都快笑瘋了。

  說出去誰信呀!

  堂堂棄王至今還未破身卻自己造謠後院靡亂,而且還拿幾個不值錢的燒餅逗未來王妃,說捨不得給人家吃。

  他家腰纏萬貫的王爺真的好會作死啊!

  「楚姑娘?這燒餅真沒幾個了,你饞我也絕對......」

  楚傾瑤回過神,垂眸眨了眨眼,打斷話頭繼續試探。

  「雲公子這麼喜歡燒餅,出門在外還隨身攜帶,可據我所知,麻醬燒餅並不是京城一帶民間小吃,似乎還要更靠北,貌似是......犁北地帶多見一些。莫非,雲公子是犁北人?」

  話音落下,君臨妄在她面前亂晃的手先是一頓。

  繼而收回手,驟然湊近楚傾瑤,貼著她耳邊低聲輕笑。

  明明還是調情的語氣,可氣息卻瞬間充滿了危險警告的意味。

  「別再試探了,不然爺要忍不住殺人滅口了,乖。」

  「你......」

  「噓。」君臨妄輕輕按住楚傾瑤冰涼的唇瓣,「別仗著爺對你感興趣就一再試探,不然到時候,爺殺誰可真不好說。」

  喃喃聲落,君臨妄又驟然抽身而去。

  衣玦翩翩瀟灑公子,羽冠束於頭頂熠熠生輝,如墨玄發其中一縷被忽如其來的風吹起,掃過楚傾瑤小巧的鼻尖。

  明明依舊還是那個紈絝登徒子,可剛剛那霎然迸發的殺意,還是將她嚇得不輕。

  明明他對她依舊語氣親昵,可那一霎然的毛骨悚然之感,讓她感覺自己如被攥緊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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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瞬間楚傾瑤頭一回清晰的認識到,面前這個看似桀驁不馴的草包,其實與她一樣藏拙頗深。

  目送君臨妄飛身踏上馬車,直至馬車搖搖晃晃消失在山林中的小徑拐角。

  楚傾瑤回過頭,指尖攥著領口,依舊心有餘悸。

  「楚小姐,剛剛這位是?」劉勤延擦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佝僂著身子左顧右盼。

  「是一位路過的江湖人士。」

  楚傾瑤收回視線,抬眸冷然地掃了一眼站在劉勤延身後的張訴。

  「剛剛出手搭救了我,還施捨了些飯菜,剛吃完沒多久,你們就找來了。」

  劉勤延點了點頭,心有餘悸地小心問道:「那楚小姐可知,剛剛那些土匪已經死了?」

  楚傾瑤目光重新轉向他,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那些土匪都死了嗎?」

  張訴直接搶話:「都死了,死狀可怖,一大片屍體橫七豎八躺在那邊!這些......楚小姐當真不知情?」

  鳶兒一聽不樂意了,當即揚言道:「這能和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我和我家小姐還被那些土匪追殺了呢!我家小姐一病弱女子能逃出升天都實屬不易,這么半天怎得不見你關心我家小姐,反倒一再關心起那些土匪了呢!」

  張訴被堵了一嘴,神情不自然的閉上了嘴。

  楚傾瑤觀察著,覺得他這樣子太著急了些。

  丞相府就這般等不及嗎?

  張訴見面前兩人看他的目光太過透徹,不自在地又往劉勤延身後躲了躲,眼神四處亂瞟,心中暗罵她當真命大。

  突然想起來什麼,張訴又飛快跳出來問道:「李闡呢!怎麼不見我李同僚!你們不會是嫌李闡拖後腿......」

  「張訴你莫要血口噴人!」鳶兒指著他鼻子罵道:「若不是李闡帶錯了路,我們又怎麼可能會遇到提前埋伏在此的山匪,依我看李闡說不定還提前和山匪串通好了呢!」

  鳶兒每說一句話,張訴心頭就慌亂一分。

  聽到串通二字,張訴不自覺地張著嘴卻一言不發。

  楚傾瑤站著有些發暈,身子往樹蔭里側了些,目光幽冷陰戾地盯著張訴,半響緩緩開口。

  「李闡他,被土匪在半路從車上拽下去,殺了。」

  「不可能!」

  見張訴一臉不信,楚傾瑤驀地笑了出來。

  「哦?為何不可能?」

  「那山匪見人就砍,將我一路追出這麼遠依舊要殺,那為何偏偏會放過李闡呢?」

  張訴喏喏著嘴,吭不出個所以然。

  楚傾瑤嘴角嗤著冷笑,繼續發問:「事發當時,你們又在哪?你們又是何時脫離我車駕的?你們為何會脫離隊伍?又為何偏偏今日是我的車駕走前面?為何偏偏只有我被土匪追殺,而你們卻毫髮無傷?」

  楚傾瑤往身後不遠處掃了一眼,聲音越發陰戾。

  「你們甚至,連馬車都沒丟。」

  幾人下意識回身看了一眼。

  不遠處,那匹馬晃悠著尾巴,絲毫看不出受過驚嚇,甚至還低下頭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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