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千嬌百媚七公主vs草莽痞氣山大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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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寒冷的夜裡,風吹過身上被打濕的地方,將比這吃人的夜更加刺骨。

  他也怕死,

  根子從小就膽小,但是,

  當他看見平日裡敬重的夫子,那個教導著君子生可無節乎的夫子,如同卑微的野草,像侵略他們的豬狗下跪、磕頭的時候。

  他在想,或許人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分別,當北狄人想抓他的時候,他眼睜睜地看著夫子,那張平日裡總是溫和而慈祥的臉龐,此刻卻帶著一絲卑微與諂媚,向北狄人哀求著。那一刻,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憤怒、羞愧、無奈交織在一起。他衝上去想一下子撞死在北狄人的刀上,可是夫子緊緊的抱住他的四肢,看著卑微諂媚的夫子,他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尋死過,他也許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別了。

  教書先生看著根子死寂的眼睛,他沒有強求接著餵他水,而是獨自縮在一旁,夜裡漆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定州城前軍主營帳內,燭火還燃的正亮。

  魏池正和定州牧、中郎將,還有其他兩個武將商討著地形策略。魏池面前幾人皆是沙場宿將,經驗豐富,此刻卻都緊鎖眉頭,顯然眼前的局勢頗為棘手。

  定州牧沉思片刻,沉聲道:「敵軍占據地利,若強行攻關,只怕損失慘重。我以為,當尋一奇襲之計,方能破敵。」

  魏池緊鎖著眉毛:「我前些日在山裡和敵軍的主將周旋的時候,那個北狄主將看起來並不那麼精明,似乎很容易就被惹怒,拋開兵力懸殊上不講,我們正可以利用這一點。」

  定州牧點頭,他又補充著:「對面的將領阿都欽夫性情暴躁是不加,但是他身旁有一個叫做巴布的副將,此人極其狡詐殘忍,北狄兵營糧食不夠拿俘虜充飢的方法就是他提議的,每次我們想靠偷襲靠近北狄軍營的時候,就能看見他們駐紮營地外綁著好些老人和孩子作為掩體,我們的軍隊根本不敢射箭。可白日正面交鋒,北狄人擅騎射耍刀,我們的士兵並不是每個都配備了馬匹,和騎在烈馬上的北狄士兵交手吃不到好處。」

  魏池在沙盤上畫了了個方陣:「這樣......"

  魏池坐在昏暗的帳篷內,一盞搖曳的油燈映照著他專注的臉龐。他手中握著一根細長的木棍,輕輕地在沙盤上勾勒出一個個精細的線條,仿佛是在編織一場無聲的戰役。

  突襲的時間定在一個月後,這一個月內魏飲山就能到達軍營,戰爭越早打完損失越少,但是一個月的時間較少,他需要重新制定作戰方法。

  京城這邊這些日子也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一生在朝堂上剛正不阿的林尚書一家子都被查抄了。

  消息來的突然,誰也沒有想到,林家竟然會遭遇如此滅頂之災。

  夜裡,林府的大門突然被一群身穿官服、手持鐵器的士兵重重砸開。他們衝進府內,將府中的財物一一查封,就連林尚書珍藏多年的書籍字畫也未能倖免。林尚書和他的家眷們被一一帶出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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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便聽說,林氏被夷三族,林尚書直接被抓進詔獄,林家男丁將在十日後法場處斬,女眷配入辛者庫為奴。

  林家人被圍禁在風光不再的尚書府內,

  聽說,尚書府的老夫人在被查抄當晚就被官兵的粗暴搶奪之勢氣死了過去,林尚書自查抄當日早上被宣進宮內一整天都沒回來,等到傍晚宮中來信,尚書府上上下下的人等到的不是林尚書歸府的消息,而是林家被夷三族的噩耗,老夫人趨勢,林家還未洗脫冤屈就經歷了白事。

  林家大小姐一日之間從未來的二皇子妃淪落為階下囚,未來辛者庫里人人都能踩上一腳的賤奴。

  府內傳來一陣陣哀傷的哭聲,但林書潔卻像是一尊石雕般站在那裡,她沒有哭,弟弟妹妹被府里的奶娘抱在懷裡,她奶奶去世,林書潔頭上還帶著白布。她白日原先派了婢女在外採購,婢女小春傍晚沒歸府而逃過一劫。

  小春買通了宮裡採買的宮人給二皇子遞了信。

  林書潔沒有坐以待斃,在晚上監禁林家的官兵換崗最鬆懈的時候,在家丁的掩護下她偷跑了出去。夜風呼嘯,帶著絲絲涼意,穿過林家的院落,拂過林書潔的衣角。她緊緊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巡邏的官兵。

  白日林家被查抄,百官避之不及,她明白此時求助昔日裡的那些手帕交也是沒用的,人人自危,她在往皇宮的方向死命的奔跑著。

  天色微微破曉,淡淡的晨曦透過雲層,輕輕灑落在宮闕的金碧輝煌之上。百官陸續上朝,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從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沖了出來,趁著士兵的不注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舉起宮門口的鼓槌,猛擊設立四朝之久的鳴冤鼓。

  人們聽見也看見,沉悶而震撼的鼓聲瞬間響起,迴蕩在宮闕之間。每一擊都像是重錘般落在眾人的耳邊,林書潔頭上纏著白布,一下又一下擊打著鳴冤鼓。

  之後來上朝的文武百官被勒令在朝堂等候,林書潔很快被一群侍衛押著走上了朝堂。她原本那身素縞此刻已經凌亂不堪,臉上也布滿了塵土和淚痕,顯得異常狼狽。她的眼神中滿是絕望和不甘,夏帝此時終於走了出來,他黑著臉,冰冷的目光看著下面的林書潔。

  「罪臣之女林書潔,你可知敲響宮門鳴冤鼓意味著什麼!?」御前的太監尖細的喊著。

  林書潔臉上沒有懼色,深深的叩首上位的夏帝:「皇上明鑑!我父親遭人陷害!他並沒有通敵賣國,我父親是冤枉的,林家上下是冤枉的!」

  她再次用力地磕在冰冷的殿前石板上,額頭與地面的撞擊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響,顯得尤為刺耳:「求皇上主持公道,為我林家洗清冤屈!」

  「你既然擊了鳴冤鼓,又說你林家有冤屈,按歷朝的曆法,你當受極刑,來證明你林家確實有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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