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千嬌百媚七公主vs草莽痞氣山大王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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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州到京城快馬加鞭要一個月的路程,

  戰勝的捷報被秘密送入宮內。

  由得「秘密」二字,寫得格外明顯,送信來的人特意說明了魏將軍請求皇帝務必獨自看信,夏帝便屏蔽下去養心殿剩下的人。展開前線送來的書信,大致看了第一封信,他們打敗了北狄的軍隊,信上也大致說明了戰場消耗的具體情況已經抓到的戰俘數目。一切都要等待夏帝定奪,撫恤金由禮部兵部同濟發放,戰俘……

  手指翻過下面的信紙,他篤得看見殷欣陽的名字。

  ……

  一頁頁的紙張,紛然掉落在地上,原本拿著信紙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

  信紙上寫著什麼字樣。

  殷欣陽……戰亡。

  他為何看不清,

  眼前迅速模糊,夏帝癱坐在椅子上,是不是一切都不太真。

  不是這樣的啊,他的兒子……死了?

  他只是想歷練歷練殷欣陽啊。

  什麼……

  座椅上的人似乎腦子已經空白,他空洞的轉了轉眼睛,接著捂著臉低下頭。

  朕都做了什麼……朕都做了什麼啊!

  偏聽偏信,因為一些子烏虛有的證據,逼得朕的兒子離開京城去了戰場。

  明明只是下放他去戰場待上三兩個月就回來的,他怎麼會死,朕的兒子啊!那是朕的兒子啊!他怎麼會死啊!

  他顫抖的手拾起地上的信紙,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刺入他的心扉。殷欣陽,那個曾在他膝下撒嬌的兒子,如今卻永遠沉睡在冷硬的戰場。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想起殷欣陽臨行前堅定的眼神,想起自己一怒之下將他派往戰場的決定,心中湧起無盡的懊悔。

  朕都做了什麼……朕都做了什麼啊!

  養心殿內很寂靜,就這樣一直寂靜,靜到傍晚。

  殿外,御前太監靜靜地守候著,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從早上皇上讓他們退下一直到現在卻始終未等來殿內皇上的傳喚,不免心下有些擔憂,御前太監微微傾身,輕聲細語地在門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皇上,您是否需要奴才伺候?」

  令人意外的是,殿內竟傳來了夏帝的聲音,他的聲音沙啞略顯疲憊,:「進來吧。」

  太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那扇沉重的殿門。

  踏入養心殿的那一刻,太監愣了愣,夏帝坐在上位看不清神色,四周的地面上,信紙奏摺如同被風吹散的落葉,凌亂地散落一地。

  「去叫嘉貴妃來吧。」

  「嗻。」

  ......

  殷瑾如今月份大了,太醫說再有一個月有餘就約莫著要生了。

  嘉貴妃自那日被夏帝叫道養心殿後似乎就感染了風寒,殷瑾想去看她,也被拒在了門外,晴英的大宮女出來抱歉的說著:「娘娘實在是感染的有些厲害,公主快些回去吧,要是被娘娘傳染了,娘娘就憂心了。」

  殷瑾只好點點頭,又回到了寢宮,她直到古代風寒不如現代好醫治,還是乖乖呆在寢宮,別生了病讓本就難受的母妃跟著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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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天陰沉沉的,冬天了,也很冷,坐在窗戶旁,殷瑾望著窗外已經落了薄薄的雪的枝丫。

  前些日子她聽說,魏池那邊加急送了信到了京城,說是前線戰事已定,夏軍大捷,其他似乎便沒什麼了,只是還需要時日繼續向北狄進發,將他們徹底趕出大夏的領土,不再來犯。

  風輕輕的吹過樹枝上的雪,

  魏池......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寢臥門外夏蟬拿著一件貂皮的大氅進來,看見殷瑾坐在窗邊,又急急忙忙的小跑過去把窗戶關上:「公主,天這麼冷還坐在窗邊,受了涼怎麼辦?」

  殷瑾眼底一抹倦色,她扶著腰起身走到床榻邊:「稍微開著點縫隙吧,屋子裡燒著火盆,我有些悶,我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若是有人來就說是我睡下了。」

  夏蟬上前幫她摘掉頭上的珠釵,笑著說:「公主懷孕月份大了是累著呢,午睡也摘掉頭上的珠釵能舒服些。」

  年前的時候,殷瑾還是到了月份,當她感覺肚子明顯的下墜感的時候還在吃著剛化暖的青提。

  一口咬下去,殷瑾感覺到下身一股明顯的熱流,殷瑾把口中的提子咽下去,然後一把抓住一旁夏蟬的手:「我......我好像要生了。」

  夏蟬沒有過度驚慌,而是迅速吩咐下去叫來接生的婆子。

  殷瑾的生產過程並不如預想的那樣順利。或許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磨難,她的身體顯得尤為吃力。那種從內心深處湧出的劇烈痛感,如同狂風驟雨般無情地席捲著她,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每一刻都像是煎熬,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隨著刻骨銘心的疼痛。殷瑾的眉頭緊鎖,汗水從額頭滾落,打濕了她散亂的髮絲。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仿佛想要通過這份力量來對抗那無盡的痛苦。

  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力感,那種痛楚讓她幾乎想要放棄。

  「滾你#¥#¥@@的,魏池,老娘再也不生了嗚嗚。」

  但是很快她就沒力氣罵了,她必須攢著力氣。殷瑾咬緊牙關,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著。

  夏帝與嘉貴妃並肩立在門外,兩人的目光焦急地投向緊閉的產房大門,心頭如同懸著一塊巨石,時刻不得安寧。

  整個皇宮上下的人都有著心思注意著這邊,殷瑾不僅是大夏最受寵的公主,她的駙馬還是前不久剛擊退北狄進攻的英雄。

  夏帝緊握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的眼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心中默默祈禱著殷瑾能夠平安生產。而嘉貴妃則是一臉憂色,她的手帕已被絞得緊緊的,仿佛要從中尋找一絲安慰。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嘉貴妃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她是過來人,最知道女人生產如同走過鬼門關,產房內正經歷著一場生死較量,而他們所能做的,除了等待和祈禱,別無他法。

  是過了幾個時辰,當天將要破曉,一聲清脆的啼哭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如同天籟之音般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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