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短視頻，商業競爭
想到這裡，李凡馬上便聯繫了一下張國志。
他尋思著張國志手下肯定有會拍攝的人，畢竟工作室還拍了不少MV。
沒啥好拉不下臉面來的，反正人家賣的是小富婆家的面子。
有這種資源不用簡直暴殄天物。
但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在張國志簡單的跟他講了一下成本問題之後，李凡這才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影視行業是真特麼的燒錢。
他這小小的十萬塊，如果請專業團隊，根本不夠拍什麼有質量的短劇。
沒辦法，再三思考，李凡只能放棄了短劇，一橫心越到了短視頻。
他原本是擔心這年頭還沒開始流行短視頻，太超前了或許效果會不太好，但現在好像也沒別的選擇了，只能試著開創先河了。
至於該拍什麼內容？
他看了看一旁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侯瑞。
這不是現成的素材麼？
暴發戶，勞力士，都不用演的。
不過不能用真名。
所以這個系列就叫《侯一平的枯燥生活吧》，讓旁邊的程一平也有點參與感。
李凡感覺自己真是個天才。
於是，他搖醒了幾個室友，商量了一下，這事兒就這麼敲定了。
侯瑞這小子一聽自己要當主角，頓時就來勁兒了。
程一平抱怨為什麼主角不是自己。
侯瑞直接回懟你有勞力士麼？
主要氣質這種東西畢竟是天生的。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間就來到了周末。
這期間李凡聯繫好了張國志那邊，雖然預算有限，但張國志也很給面子，把得意弟子以及一組拍攝團隊借給了他幫忙拍攝。
李凡在學校附近租了間辦公室當做拍攝場地。
原本他只打算帶著拍攝團隊還有幾個室友來的。
但是他們中出了一個叛徒，消息走漏到了粘人的李玲和孫蘭蘭那裡。
李玲和孫蘭蘭一聽李凡要當導演，非要嚷嚷著來觀摩，就連黃慧似乎也很感興趣。
不只是這三人，班上許多女生都聽聞了這個消息。重點是都是女生。
這一看就是程一平或者侯瑞幹的好事兒，想趁此機會裝逼撩妹呢。
李凡想了想，拍攝的時候沒準要用到女角色出鏡，畢竟拍這種風格的視頻沒有美女怎麼行，於是索性也就帶上了。
只要不影響拍攝其實讓這幫女人跟著來無所謂，也算是滿足一下侯瑞等人的虛榮心吧，這幾個孩子平日裡太慘了。
來到拍攝場地，簡單的準備過後就可以開拍了。
既然是『枯燥的生活』系列，那最開始的一集肯定得點題，這集的內容也很簡單，只需要侯瑞裝模作樣地看看自己的勞力士裝逼就行了。
這應該完全難不倒侯瑞，可以說是讓這貨本色出演了。
出鏡的演員也很少，總共就三個人，一個扮演土豪老闆的侯瑞，一個扮演人事經理的女生，一個被裁員的『十佳員工』。
侯瑞飾演壕無人性的土豪老闆，看著勞力士過著枯燥的生活之餘一時興起，翻開自己名下的雜誌，隨便指了一名十佳員工，吩咐人事經理把他辭掉。
了解lsp們的李凡知道人事經理是視頻沒火起來之前，除了侯瑞這個主角之外的主要買點。
必須得長得漂亮，而且穿著也要有特點，主打一個性感迷人。
符合這條件的人班上不多，最後只能選了李玲，畢竟她資本雄厚。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飾演十佳員工的程一平被無情辭退，臉上的表情從懵圈，到懷疑，到驚訝，又到哀求，最後歇斯底里的一系列變化。
不得不說程一平還挺有演戲天賦，演得還真像那麼回事，總之符合視頻想要表達的『特別好玩』。
在侯瑞飾演的無良老闆感慨特別好玩兒的邪魅一笑之下，十佳員工憤然離場。
兩人再次相見的時候，十佳員工已經成功轉型為一名送快遞的。
身體結實了很多。
接下來再配上旁白『也許他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是被我這樣隨意改寫的』，最後侯瑞飾演的侯一平充實而欣慰地看了一眼勞力士露出笑容，並點題『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
總之拍攝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拍攝過程中演員們只覺得好玩兒，除此之外完全是一頭霧水就結束了。
短視頻就是這樣簡單，中間甚至不需要台詞，只需要後期配上旁白就夠了。
從張國志那裡借來的徒弟和拍攝組雖然也有些懵逼，但在經過李凡的講解之後，頓時就像是發現新大陸。
雖然有些懷疑這麼拍出來的東西能不能行，但光是他們自己看倒是感覺挺有意思的。
而有意思對於李凡來說就足夠了。
主要還是演員選得好，侯瑞完全是本色出演，沒有半點違和感，拍攝的時候順利得讓劇組成員們都直呼不像演的。
再加上性感的美女出鏡，以及程一平演出來的極具代入感的悲催打工人形象，整個短視頻雖然簡單，但是主旨卻很明確，既讓lsp們養了眼睛，又讓人們啼笑皆非又覺得諷刺。
總之李凡對此很滿意。
這種視頻如果按照世界線進程的發展，火是遲早的事情，雖然後來會淪為時代的眼淚，但能火一段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當然，此時並沒有人能看出這樣的短視頻能火起來，否則就算是讓張國志倒貼錢來幫忙拍攝估計也是願意的。
黃慧在一旁全程看著作為導演的李凡從容地指揮拍攝。
這傢伙明明說過是第一次拍攝，整個過程卻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讓她感到無比懷疑。
如果這貨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只能承認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麼大，有些人不管做什麼都比一般人能幹。
一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除了需要演技的程一平那兒NG了幾次之外，全程都沒什麼問題。
不過這一集的內容總共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已，拍幾十秒的內容，還是在李凡要求不高的情況下，就用了一下午的時間，這樣算下來拍得好像還挺久的。
𝚜𝚝𝚘𝟻𝟻.𝚌𝚘𝚖
只能說影視拍攝果然不是李凡想像中那麼簡單。
他有些慶幸自己果斷放棄了拍攝短劇直接改成短視頻了，因為要拍短劇的話不止燒錢，時間上恐怕也不夠。
拍完戲之後，李凡買了一箱水發給眾人，拍攝團隊和演員們忙活了一下午，一瓶水肯定還是要請的，至於其他女生，來都來了，當然也是見者有份。
「拍戲的感覺怎麼樣？」
李凡笑著朝著正在卸妝的侯瑞等人問道。
「一個字，爽！」
侯瑞笑得合不攏嘴。
雖然只是在戲裡裝逼，但好歹也算是圓了他一直裝逼不成的遺憾。
一旁的李玲也挺高興的，因為李凡請她拍戲了，她纏著李凡這麼久，也算是有點用處。至少證明李凡把她當朋友，雖然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很煩人。
「下次能不能給我個逼格高一點的角色？」
只有程一平有些抱怨，他可是誓要在大學期間交48個女朋友的男人，這視頻要是在網站上火了，萬一全校女生都把真以為他是屌絲了該怎麼辦？
「不白讓你演，拿著。」李凡也不廢話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錢包分別給了三人兩百塊的出演費。
「那沒事兒了，有錢拿你早說啊！我還沒表現出最好的演技呢。」程一平見狀頓時就換了一副嘴臉。
「哇，這樣就有兩百塊？」李玲則是看著李凡的眼睛又開始發光了。
這視頻拍出來能不能有收益還是另說呢，李凡不僅請了看上去好像很專業的拍攝團隊，還給他們這幾個完全沒演出經驗的人一天兩百塊的演出費，這齣手簡直太闊綽了吧？
要知道橫店的群演員一天下來也不見得能拿到這麼多錢，而他們只是全程沒說一句台詞，就按照李凡的吩咐簡單演了幾個表情動作，雖然中途NG了幾次，但說實話根本就沒怎麼出力。
「凡哥，你看我像是缺這兩百塊錢的人麼？」只有侯瑞看著兩百塊微皺著眉頭，他可是真富二代，不是演的啊！幫兄弟演個戲就當是一起玩兒玩兒而已，怎麼能收錢？
「少廢話，拿著，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
李凡不由分說地將錢塞到了侯瑞懷裡。
「等成片剪出來發到網站上你們就知道了，到時候視頻真火起來，可別覺得我給少了。」
「這麼自信的麼？」
侯瑞有些狐疑。
老實說他一直沒搞明白，李凡從頭到尾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包括做出這麼個網站也是。
也沒見網站火起來啊？
目前也就是像他這樣的老二次元在朝著網站上搬東西，整個網站熱度甚至還不如學校論壇。
畢竟這貨完全沒做過宣傳工作，想全靠自來水讓網站火起來很顯然是在做夢。
「你覺得我為什麼拍視頻？」李凡問道。
「為了帶火你的網站？」侯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李凡微微點頭，「還有就是網站上目前的視頻都太單一了，太偏向二次元了。我做的畢竟是要取代校園網的東西。光靠你幫忙弄的這些可不夠。」
實際上目前網站能有人轉載搬運各種資源，完全是侯瑞在操作。
他挺感謝侯瑞能力挺自己的。
但這樣很顯然還不夠。
「我需要弄些能吸引其他類型目標人群的視頻，只要內容有趣，再加上一些宣傳，這個網站才能算是真正的活起來。」
「那你到時候準備怎麼宣傳？」侯瑞聞言微微點頭，「我可以繼續發動動漫社的兄弟們，幫你在他們班上宣傳一下。」
「那就謝了。」李凡沒有拒絕，但光是這樣自然也不夠，「我的想法很簡單，砸點錢造勢唄，只是暫時還沒確定能不能下手。」
「你準備從哪方面下手？發傳單？」侯瑞想了想疑惑地問道。
「不大行，太單調了。」
李凡微微搖頭。
這年頭說到宣傳自然就是發傳單了，侯瑞會朝著這方面想很正常。
「我是想著能不能和學校的商家合作一下。」
「這個的確可以有啊！」侯瑞聞言也是眼睛一亮，要說學校里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肯定莫過於食堂了，「要不找學校食堂里的商家？額……但是要找他們合作恐怕不簡單吧？」
「是啊。」
這就是李凡頭疼的地方。
侯瑞能想到的他當然也想到了，可光憑他想和能在學校食堂里做生意的那些商家合作有些扯淡，這年頭能在學校食堂里做生意的都是和學校有關係的。這幫人胃口估計會很大，看不到實際好處是不會輕易幫他宣傳的。
「也不是全部都不能合作。」
「哪家能合作？」
「先別問哪家，我問你，你喜歡喝奶茶麼？」李凡問道。
「一般吧，來學校也喝過幾次。」侯瑞不明所以地回答著。
「在哪兒買的？」
「當然是雪奈家，怎麼了？」侯瑞理所當然地回答著，心想大家不都在那兒買的奶茶麼？
「所以你根本沒注意到學校里其實有一家專門賣奶茶的。」李凡呵呵笑了笑。
「啊？」侯瑞的反應證實了李凡的想法。
「有人做生意的地方就有競爭，就算是在學校食堂里也一樣。」李凡無奈地嘆息道，「大家雖然多多少少都和學校有關係，但生意畢竟是公平競爭，有人被淘汰學校也不會管。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從雪奈家開店之後，角落裡原本賣奶茶的店生意越來越不好，甚至現在剛入學的新生根本沒注意到它。」
「真有這麼一家店麼？」侯瑞微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靠，好像還真有？」
他想起來了，之前李凡請過他們幾個喝奶茶，當時他還問是哪家的奶茶那麼難喝。
「對就是你覺得味道不咋地的那家。」李凡攤了攤手道，「其實也不是這家味道不咋地，而是和雪奈家比就顯得平庸了。來學校也這麼久了，我調查過了，因為新開的雪奈家也賣奶茶的緣故，食堂原本那家奶茶店的生意一直不怎麼好。估摸著快要開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