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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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解毒之法,也太......

  謝沛玄伏在我耳邊說的是:

  「需要太子與心愛之人圓房,否則,此毒難以徹底清除。每逢陰天下雨,便會毒症復發。」

  「如果不解毒,毒發會怎樣?」我弱弱問道。

  「心口酥癢無比,如焚身般難忍,發症時,必需要與一名女子......」

  謝沛玄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心口酥癢無比,如焚身般難忍?

  怎麼感覺這題我會,這不就是中了春藥的感覺嘛!

  「與一名女子如何?」我小心翼翼問道。

  「行房中之事,泄除慾火。」

  我目瞪口呆。那豈不是每次陰天下雨,雲初舟都會發情?

  「這毒物觸發是需要情動的,不知今日太子見了何人?恐是此人觸發了情毒。」

  謝沛玄繼續說道。

  我臉一紅,是我。

  居然是我觸發了雲初舟的情毒。

  雲初舟今日勇闖鬼門關,差點命喪黃泉,居然是因為我。

  倘若如果我不來看他,而是跟長姐一同逃走了,他會不會就不會毒發。

  我心裡五味雜陳的。

  「欲徹底解此毒,需要儘快找到這名女子,最好是三日之內。」

  「必須是這名女子嗎?」

  「嗯,必須是觸發太子情毒的這位心上之人。」謝沛玄肯定道。

  「三日?時間如此之緊嗎?」

  「皇后也不知太子心悅的是何女子嗎?待明日太子醒了,貧道問問。」

  「不用問,哀家知道。」

  我急忙制止謝沛玄。

  「那如果他今日沒有見到這名女子,是否不會觸發此情毒?」我又問道。

  「未見到的話,按說可能不會觸發。但如果太子日後為情所傷,說不定仍會觸發。」

  「原來如此。」

  看來真的是我,如果昨夜我走了,也許對我們都好。

  我心裡升起陣陣內疚之意。

  哎,造化弄人。

  「此毒若不觸發,會一直存在於體內,並不會自行化解。」

  謝沛玄又補了一句。

  我心裡稍微安心了一些。既然早晚都會毒發,早發總比晚發好。

  那這解毒之法,可如何是好?

  愁煞我了。

  回到坤懿觀,我倒頭便睡,如昏迷一般。

  被一陣鳥鳴驚醒。

  「錦若,東宮可有信兒,太子醒了嗎?」

  「回娘娘,剛問過了,太子還沒醒呢。」

  「娘娘,昨日何公公在皇帝宮裡,無意中聽到一些事。」

  「何事?」

  「皇帝低聲對一名身穿著黑色錦服之人,詢問符三癸那些死侍之事,查的如何?」

  「如何?」

  「後面沒聽清。不過,何公公說那人聲音極輕,應該是個武藝高強之人,內力很強,輕功了得。」

  「武藝高強?那何公公沒被發現吧?」

  「應該沒有,老何身手還是可以的。」

  錦若吐了吐舌頭。

  我陷入了沉思,看來皇帝已經另外有了心腹之人。

  「娘娘,太子醒了。」

  何公公急急忙忙跑來。

  「備轎,去東宮。」

  「奴才遵旨。」

  我跳下床,迅速梳妝打扮。

  走進雲初舟寢宮時,流雲正在餵他喝湯藥,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圪塔。

  雲初舟臉上浮現一些紅潤之色,比昨日氣色好了許多。

  「初兒,你終於醒了。」

  我坐到雲初舟床榻邊。

  「母后,兒臣還以為醒來就能看到你呢。」

  雲初舟嘟了一下嘴說道。

  這孩子,醒了就找想找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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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爺,娘娘為您奔波了一夜未合眼,剛回去休息了一會兒。」

  「對不起母后,兒臣讓你擔心了。」

  雲初舟喜笑顏開,道歉倒是很快。

  他毫不避諱地拉起我的手。

  「母后,這藥太苦了,你來餵兒臣喝。」

  隨後雲初舟給流雲使了個眼色,自己將藥碗搶了過來。流雲並沒有理會雲初舟的意思,呆呆站著不動。

  錦若看不下去了,拉著愣愣的流雲轉身離開了。

  我端過雲初舟手中的藥碗,舀起一勺餵到他嘴裡。

  「燙!」

  我只得吹了吹,再餵到他嘴裡。耐著性子,由著他耍。

  確實是欠他的。

  我看著藥碗,心想還好我來得晚,只剩了半碗。

  一勺又一勺,終於喝完了。

  我拿起手帕,輕輕幫他擦了擦嘴角殘餘的藥汁。

  「母后,你瘦了。」

  雲初舟定定看著我,突然認真說道。

  「嗯。」

  「是不是想兒臣想的?」

  我氣笑了。

  「是是是,哀家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憔悴,行了吧?」

  「兒臣不信。」雲初舟撇嘴道。

  不信就對了。

  「好了,藥也喝完了,你休息一會兒吧。」

  我看著他有些粗糲的臉,淡淡的笑道。

  哎呦。

  「怎麼了,傷口很疼嗎?」

  我問道。

  「很疼很疼很疼,也許母后親一下額頭就不疼了。」

  「別鬧了。」

  「兒臣哪有,昨日母后不是親了嗎?今日怎麼不能再親?」

  昨天那不是我準備走,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好了,你休息一會兒,養養精神。你父皇可能一會兒就會來。」

  我摸了摸他的頭,順手幫他理了理散亂的髮髻。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母后,兒臣夢到你走了。兒臣好怕醒來再也見不到你。」

  「傻孩子,哀家能去哪?」

  他微微笑了。

  「皇上駕到。」

  鄭公公的聲音忽然響起。

  一陣濃郁的龍涎香味傳來,我忙站起身。

  「臣妾拜見陛下。」

  「皇后免禮,初兒醒了,可感覺好些?」

  皇帝一屁股坐到床榻上。

  「兒臣拜見父皇。」雲初舟撐著身子起來。

  「初兒你躺著吧,莫碰了傷口。」

  「兒臣感覺好多了。」

  「鄭公公,昨日那個救了初兒的道士,重重有賞。」

  「奴才遵旨。」

  「皇后,朕有些話要問初兒,你先回宮吧。」

  「臣妾遵旨。」

  我轉身又看了一眼雲初舟。

  雲初舟與皇帝在一起時,瞬間變了副模樣,與剛剛那個撒嬌小孩完全不同。

  整個人嚴肅認真,仿佛支棱起來了。

  他的眼神,也似乎與離宮前有些不同了。

  多了一些,殺氣。

  皇帝應該是查到些什麼。

  東宮內有我讓錦若布的線,晚上就知道了。

  我安心的回坤懿觀休息了。

  午膳過後,樂貴妃巴巴的帶著桃兒來找我,一看就是有什麼忍不住的八卦。

  我命錦若帶著桃兒去院子裡玩耍,樂貴妃拉著我開始八卦。

  「姐姐,你聽說了嗎?」

  「何事?」我輕輕品了一口茶問道。

  樂貴妃簡直就是我的情報處。

  「一具疑似是南越王符三癸的屍體,出現在京郊之外的一處寺廟之中。」

  我大吃一驚,符三癸的屍體,竟然這麼快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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