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樓道
車上，米嬌嬌小心覷著錢鑫。
「幹嘛？」
「瞅瞅你心情好不好。」
錢鑫輕笑了下，「好啊，有什麼不好的。有人請吃飯，免費的，我開心極了。」
「姐姐，你別這樣說話，好好開車，我怕一不留神，咱倆今天得完。」米嬌嬌故作害怕的拽緊安全帶。
「那不正好，上次墓園，你不還說和我當鄰居呢麼。」
「那得等我70年後造個孩子才行。」
錢鑫嘖嘖兩聲，「遇上你的男人真倒霉，還得熬個70年才有轉正的戲。」
「切，被姐姐看上的男人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好不啦，70年算啥，100年都得等。」
「對，就像你大三那年找的那個藝術系學長，畢業時全身套了個大垃圾袋向你求婚，還宣誓，就算窮到只剩下垃圾袋，也會愛你到天長地久。」錢鑫說完，就笑的停不下來。
米嬌嬌靠著車窗，也想起那人，「哎，失誤失誤，誰能想到他干出那事。」
那人當時就被米嬌嬌拉黑，人家畢業走了，米嬌嬌多了個「垃圾袋女王」的稱呼。
聊著天，漸漸不再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一路開到了大學時兩人常去的大排檔，一人要了一份炒河粉，又要了一大盤烤串，坐在布滿油污的桌邊等著。
等東西上桌，米嬌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羊肉串咬了口，發出享受般地喟嘆，「這才是人類該吃的東西。」
錢鑫滿是贊同的點頭，隨口問道：「你之前都不聽你媽的相親安排，咋這次還想到應付了？」
「嘿嘿。」米嬌嬌賊兮兮的靠過來，打開手機，「給你看個東西。」
錢鑫視線移過去，就見手機上清楚顯示著1萬轉帳，上面備註著「相親」，嘴裡的大排檔瞬間不香了。
米嬌嬌得意洋洋，「一頓飯收入一萬塊，母上大人資助的相親服裝費。怎麼樣！值吧！」
「你個渣女，為了一萬塊，讓姐姐被看胸。請吃飯，還請的不到100塊的大排檔，你的良心呢？心呢？」錢鑫瞪圓眼，一下下點著米嬌嬌胸口。
「呃......被狗吃了。」
「......」錢鑫，「來吧，吃咱最後一頓友情飯。」
「不嘛不嘛，奴家捨不得你。」米嬌嬌抱著錢鑫胳膊，嗲里嗲氣說著。
錢鑫就感覺周圍都安靜了一瞬，餘光見不少人好奇的瞅著這邊。
米嬌嬌嘴都貼了過來，周圍的視線更加火辣，錢鑫敗北，捂著米嬌嬌的嘴，「行了行了，我原諒我原諒。」
手下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吃完飯又逛了圈，把米嬌嬌送回她住的小區。
錢鑫開車回去時，已經又12點了。
好像自從離婚，自己就經常夜歸呢，錢鑫這麼想著，瞅著外面不怎麼明亮的小區，遲遲不敢開門下車，有點後悔昨晚看鬼片了。
這裡距離住的樓棟還有幾百米，躊躇又躊躇，穿著開車時的平底鞋，提著高跟鞋，錢鑫咬牙鎖上車門，就往前跑。
就聽說身後，「錢鑫。」
「媽呀，鬼呀。」
「......」謝安見人跑的更快了，追了上去。
聽到後面的聲音，錢鑫恨不得踩上風火輪，衝到單元門口，頂上的燈亮了起來，後面再次傳來，「錢鑫。」手腕也被人拉住了。
錢鑫身體都麻了，就聽身後有人說道：「你跑挺快啊。」
有了光照，錢鑫不那麼害怕了，這才分辨出是謝安的聲音，沒好氣的甩開對方的手，「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心臟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謝安皺著眉，「害怕，還這麼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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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鑫聽出了謝安語氣中的不悅，挑挑眉，語氣很沖，「我樂意。」
謝安瞅了眼錢鑫，沒再說話，提著頭盔往樓上走。
錢鑫也察覺到自己態度不好，抿抿唇，想道歉，又張不開嘴，糾結著跟在身後往上走。
最近，樓道里的燈壞了，還有不少人家擺了東西，錢鑫抹黑走的小心翼翼，到了二樓，還是不小心絆了下，就往前撲去。
謝安雖然走在前面，但也注意著後面，動作迅速的抱住人。
錢鑫咽下到嘴的尖叫，剛想說謝謝，就被人提了起來。
「你......」
「走我旁邊。」謝安將人放到自己身側，一隻手攬腰扶著，打開手機，按亮手電筒。
微弱的燈光照著前路，兩人的倒影被拉的很長。
沉默的走了兩步，錢鑫開口道：「謝謝。還有，對不起，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嗯。」
還有三層樓，錢鑫注意到謝安套著件代駕的馬甲，滿眼八卦好奇，「你換兼職了？」
謝安：「你想說什麼？」
錢鑫小聲嘀咕，「這麼明顯嗎？」
「我不是鴨。」
「啊？」
「你不是想問這個麼。」
錢鑫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呃，這是你說的，不是我問的。」
「嗯。」
還是好奇占了上風，錢鑫偏著頭問道：「你真不賣身啊？」
「怎麼？還想包夜？」謝安說著，扶著細腰的手輕輕摩挲了下。
錢鑫剛邁出的腳差點踩空，身體被人從身後抱住，清晰感受到了滾燙的體溫，耳邊傳來輕笑，「看路。腦子裡別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錢鑫羞窘過後，咬牙，「謝安。」
「嗯，我在。」聲音很溫柔。
錢鑫手指蜷縮了下，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恰好對上謝安視線。
灰暗的光照里，謝安低頭直接吻了上去，微微調正身位，吻了越發深入，手從衣擺下方探了進去，一點點用力揉搓，好似要將人揉進自己骨子裡，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錢鑫清楚感覺到對方下面那處突起，身體的溫度急劇升高，大腦已經空白，雙手不由自主環住對方脖頸。
突然旁邊房子裡傳出說話聲，夾雜著走近的腳步聲。
錢鑫瞬間回神，側過臉頰，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在樓道里格外明顯。
就聽門口傳來聲音，錢鑫條件反射就想躲，身體撞在一起，謝安壓抑的低低悶哼了聲。
就聽裡面又一人說道：「別出去了，明天再拿吧，趕緊睡了，還得上班呢。」
「也行吧。」腳步聲才漸漸遠去。
錢鑫這才放鬆下來，發現謝安一隻大掌正毫無阻隔的包裹著自己臀部，低低罵了句，「流氓。還不趕緊拿開。」
「用完就扔啊。」謝安的嘴唇貼在耳旁，聲音暗啞的。
「......」錢鑫，「你先主動的。」
謝安輕笑了下，「嗯，那再等會。」。
錢鑫腦中一下子炸開，剛張嘴，就又被人堵住。直到手心一陣滾燙，重新獲得自由，嘴唇也得到了喘息。
怔愣的看著謝安給自己整理好衣服，錢鑫才回神，「你個流氓。」
謝安嗓音像是剛剛磨過的砂紙，性感磁性，「你是不是只會這一個詞啊？」
錢鑫推開擋在身前的人，也顧不得摔了，快步往上走。
謝安摸摸鼻子，跟在身後，手機穩穩地照著錢鑫腳下的路，兩人沒再說話，很快到了五樓。
回到房間，錢鑫也無心洗漱了，蒙著被子就躺下了，什麼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