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幫忙
之後一連幾日，兩人沒再碰上。
再見到謝安是在仁安醫院的住院部。
錢鑫和吳小凡從秦哲辦公室出來，路過醫生辦公室時，聽到了謝安的聲音。
轉頭看過去，就見謝安拿著幾張紙，笑著和一個年輕醫生問著什麼，那人卻一臉的不耐煩。
錢鑫都走到電梯口了，等電梯的空隙，牙齒一遍遍磨著下唇。
隨著電梯「叮」的開門聲，錢鑫把手裡的本子和筆塞給吳小凡，「小凡，我有點事，麻煩你先幫我帶回去，謝啦。」
說完，人就踩著高跟鞋快步往剛才的辦公室跑去。
到門口，就聽那醫生頗為傲慢的說著：「單子上不都寫著麼，不懂就自己百度查啊，不會連字都不認識吧。」說完，就和另一個醫生聊起天。
「謝安。」
謝安聽到熟悉的聲音，愣了下，蹙起的眉頭放下回過頭，「你怎麼在這？生病了？」
「上班。你呢？剛才在問什麼？你生病了？」
謝安收起檢查單，「不是我，我外婆在這住院，剛找醫生問了點問題。你忙吧，我回去了。」說著人往外走。
錢鑫拉住謝安手腕，視線移向看過來的幾個醫生，說道：「專業的問題就要問專業的人，問那些插著蔥裝象的傢伙就是浪費時間。」
剛對謝安不耐煩的醫生站起來，對著錢鑫不善的叫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話都聽不懂，難怪連個自己專業領域的問題都答不上，還真是廢物到家了。」錢鑫同樣語氣不善。
男醫生惱羞成怒，「你傻逼吧你，跑這來多管閒事。」
另一個醫生認出了錢鑫，知道她和主任關係好，急忙拉拉自己同事，「別說了。」
錢鑫嗤笑一聲，「惱羞成怒，顯示被我說中了唄，自個傻逼還裝腔作勢，我管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擺設。」說完，拉著謝安出了辦公室，往秦哲辦公室走去。
剛到門口，正好碰上秦哲出來。
「三金？你咋又過來了？要請我吃飯啊？」秦哲笑道。
「行啊，賞臉不？」錢鑫笑著。
「那必須的呀。不過今天不行，得去陪你嫂子。你先給我記小本本上，下次補給我。」
「行，你著急回去不？不著急的話，幫我看個檢查單子。」
「你咋了？哪不舒服？」
「不是，這我朋友謝安。」錢鑫指指謝安，「家裡老人生病，就住我們醫院，這不開了單子，沒太看懂，找你給瞅瞅，看看問題大不大。」
「我知道他，我們科室309房間的那個外孫，出了名的大帥哥。」秦哲笑道，「原來是你朋友啊。」
錢鑫瞅了眼謝安，那人一臉淡定，好似說的不是他，「是啊，我也剛知道他家人在這住院。」
秦哲笑了下，「單子給我看看。」
謝安把檢查單拿出來，「麻煩了。」
「小事。」秦哲翻著看了起來，全部看過後，「除了之前就查出來的心臟問題，這次摔倒讓老人身體基礎病加劇了，看這次檢查結果，不能說是沒問題，但養的可以了，老人年紀大了，再怎麼治療也回不去了。明早我過去再親自看下，問題不大的話，調理一個周，想出院，就安排出院吧。老人住這裡也難受。」
錢鑫看向謝安，「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了。」
錢鑫以為謝安是不好意思，「沒事，不用跟他客氣。」
秦哲也耐心等著。
「真沒問題了。就麻煩秦醫生明早再幫忙看看就行了。」謝安說道。
「行，我明早有個會，10點就過去。」秦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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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鑫笑著道：「謝啦。等你空了，吃大餐。」
「必須大餐呀。要是沒事，我就走啦？」
錢鑫，「好，路上慢點。」
秦哲揮揮手，「知道。」又沖謝安點點頭，就背著包走了。
樓道里只剩下自己和謝安了，錢鑫開口道：「你現在去哪？要回去嗎？可以順路捎你。」
「不回去，我去趟病房，就要去兼職了。」
「哦。」錢鑫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謝安：「那我走了。」
「嗯。」
等人走出幾步，錢鑫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謝安電話，急忙開口道：「等下。你電話多少？」
「你沒我電話？」謝安反問。
「沒有啊。」錢鑫說完，就見謝安表情凝滯了下，深深看了自己一眼，才報出一串號碼。
一陣鈴聲響起，又停止，錢鑫說道：「我電話，你也記下吧。住院有什麼問題，就聯繫我。」
「嗯。」謝安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錢鑫砸吧下嘴，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走出兩步才想起，謝安給過自己他的電話，就在520過後的那天，那張被自己扔掉的紙條。
呃......難怪剛才表情那麼奇怪。
搓搓臉，揉去尷尬，錢鑫回去拿上自己的包，就離開了醫院。
......
次日，忙了一早上。
中途接到了秦哲的電話，說了下謝安外婆的情況。
謝安也發來簡訊感謝。
吃完午飯，錢鑫糾結過後，給謝安發消息：在醫院嗎？
謝安：在。
錢鑫打開手機瀏覽器，百度搜索：看望住院的老人送什麼花合適？
看著一串名字，陷入選擇困難症，最後還是到了花店，實際看過後，捧著一大束向日葵出來。
又去水果店現裝了一個果籃，路過超市時，提了箱純牛奶，拿不下，只好找商家要了個大大的袋子，將牛奶放進去，掛在胳膊上，往醫院走去。
到了謝安外婆所在的病房，錢鑫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就見昨天那個男醫生正和謝安說著什麼。
兩人聽到聲音轉過頭，看了過來。
滿臉通紅，還在呼呼喘氣的錢鑫：「......」
謝安急忙走了過來，接過錢鑫手上的東西，「怎麼拿這麼多東西？」
錢鑫喘勻氣，才緩緩道：「過來看看老人。他怎麼也在？」下巴示意男醫生。
「過來幫忙看病情的。」謝安回道。
男醫生正好也走了過來，生硬地擠出一絲笑：「錢工，昨天抱歉，家裡遇到點事，沒控制好情緒。給你們添麻煩了。」然後一臉尷尬，「這邊沒啥事，我先走了，有事，你們隨時叫我。」
錢鑫見怪不怪，在這地方待久了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多快意恩仇，更多都是場面人，錢鑫也不能免俗，沒什麼情緒的點點頭，禮貌性說道：「麻煩了。
等那人走了，謝安帶著錢鑫走到外婆睡的病床邊，眉目柔和下來，在老人身邊大聲說道：「外婆，這是我朋友，錢鑫。她過來看看你。」
而後對錢鑫解釋道：「我外婆現在有點耳背，和她說話，聲音得大點。」
錢鑫點點頭，笑著上前，也提高音量，「外婆，您好，我是錢鑫。聽說您住院，過來看看您。」
謝安外婆滿眼慈和，「謝謝啊，麻煩你大老遠過來了。姑娘，你坐，快休息下，看這累的。」說著，用手裡的帕子給錢鑫擦起額頭的汗。
謝安臉色就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