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哪家的姑娘,祖母幫你去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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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寧宮。

  「母后,你怎麼輕易放過了藺淮言,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啊,可以挫一挫凌王府的銳氣,您不是也很討厭凌王妃嗎!」李哲禹不依不饒道。

  語落,皇后廣袖一動甩手打了李哲禹一巴掌,「你竟然連你皇姐都算計!此事最好就此了了,如果再有後續,你就再去寺廟裡呆著!」

  這天下,李哲禹只怕一人,就是皇后陸臻嬅。

  李哲禹捂著臉,氣勢全無,「是皇姐自願,而且當下宮中已經知道......」

  「一個個的胡鬧!」皇后當然知道李晉安的心思,越發生氣,堂堂一國公主,未來的長公主,竟然對一名男子痴迷到如此程度!

  「你們最好都祈禱藺淮言沒有後手,不然到時候受嘲笑唾棄的就是晉安了......」這一刻皇后只是一位母親,因為當年的事,對李晉安十分愧疚。

  也正是因為當年她把幼小的李晉安推出去做人質,導致李晉安在渴望被救的情緒驅使下,產生了一種近乎偏執的慕強心理。

  李晉安本就是大周的公主,對方能力再強也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可偏偏藺淮言出現了,不論身世容貌才幹皆是上乘......

  皇后揉了揉眉心,希望林原白能早日歸來,只有他才能壓得住李晉安內心的悸動。

  ........

  藺淮言告知宣太后全部經過後,宣太后恨得牙癢,「李哲禹那個小子一肚子壞水,你方才為什麼不實話實說,還否認飲酒?」

  她說著挪了挪身邊的位置,示意藺淮言坐下來慢慢說。

  「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我飲下了藥酒,反而更洗不清罪名了。」藺淮言在老太太身邊坐下。

  太后一怔,想想是這個理,哪個正常男子在中了媚藥後還能推開湊上來的女子?除非不是個男人。

  可這樣一想,太后更難受了,「乖孫,你給祖母說實話,你這藥最後怎麼解的?是不是找了一位姑娘......」她問得小心翼翼。

  藺淮言聞言就猜到太后在期待什麼,但一想到那日情形,他不自覺地隆起眉頭,「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太后繼續試探道,「哪家的姑娘,祖母幫你去提親。」以她對福公公的了解,絕對不會隨意給藺淮言找一位解藥的女子,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各種考量後才定下來的。

  「為時尚早。」藺淮言拒絕道。

  太后心裡咯噔一下,乖孫不會是騙她吧,她轉而看向一旁的福公公。

  見福公公笑著點了點頭,她這才將提起來的心吞回肚子裡,「你說不急就不急,祖母相信你的眼光,不過這個你收著。」

  她掏出一塊成色絕佳的同心玉佩塞進藺淮言手中,「人家姑娘也算有恩於你,你總要表示些什麼。」

  藺淮言欲要推遲,只見宣太后瞪著他道:「不收就是在氣我懲罰得太重了。」

  說到這,藺淮言也只好收下玉佩。

  後宮定的刑罰一般由內府執行,太后一早就命人去提點施刑的人,在等候內府通知時,藺淮言陪太后對弈,黑白兩子,落在棋盤上,不一會就分出了勝負。

  「祖母棋藝越發精湛了。」藺淮言拾起被圍困的黑子,讚賞道。

  「老太太我是老了,但是沒糊塗,你處處讓我,我要是再不贏,臉面往哪放?」宣太后慈祥地笑著,「倒是你棋藝頗有當年那人的風采。」

  藺淮言眉心一動,他今日本就是特意學了沈容陌當年撰寫的棋藝,處處模仿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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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說的可是......丞相。」沈容陌是禁忌,萬不能直接提起。

  宣太后點頭,隨之嘆了一口氣,「我活了近七十載,也就那兩人讓我驚艷至今,可惜,人一旦過於出彩,就會引來災禍,一人妒,可以防,人人妒之,只有祈求上天憐憫了。有前車之鑑,你也要收斂鋒芒,揣著明白裝糊塗,挺得起胸膛也要彎得下腰,記住,沒有什麼比命更珍貴。」

  藺淮言腦子裡浮現沈初的身影,難道沈容陌夫婦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從小就不讓沈初拋頭露面,而是專心學習那些所謂的活命技能,以及與他們人生截然不同的生存法則?

  他斂了心神,看似漫不經心道:「祖母可知道當年的情況?我翻遍了史書、案卷都沒有關於那兩人的記載。」

  宣太后放下棋子,戒備道:「此事是宮中禁忌,自然不會有記載,你應該知道自那以後朝中大變,廢除丞相,由三省共執丞相一職,由此可見事情的重要性,祖母勸你別動心思。

  當年你不顧我阻攔,非要查國舅,導致皇后視你為眼中釘,即便你行得正坐得端,但是小人難纏,必定會為你量身設局。

  你看,皇后這次不就讓你吃了個啞巴虧,現在外面都已經有傳言你欺辱了晉安,等著看你的笑話。」

  藺淮言黑眸閃了閃,看來太后知道當年的內情,隨即唇邊浮起一抹笑意,「祖母勿急,這一百鞭不會白挨。」

  ......

  衙門。

  沈初按照藺淮言的指示,等到孫仇被捉住後就將此案結案。

  而此時,章遲已經因為超過七日破案日期,被關進了衙門地牢。

  因為錢玔的賠禮,沈初現在也算得上小資了,提著一籃子好酒好茶去看望章遲。

  兩人隔著牢門,席地而坐。

  章遲在知道藺淮言已經破案後,放鬆下來後食慾大開,吃了好幾口肉:「要是能早一日破案,我也不用在這裡蹲七日了,丟臉面不說,還受罪。」

  沈初挑了兩顆花生米丟進嘴裡,「找線索,找疑兇都需要時間啊,哪能那麼順利啊。」

  章遲盯著她,「你們這次出去後,少卿對你關愛有加啊,說說看,發生啥了?」

  沈初不以為然道:「哪裡關愛了,還讓我當誘餌呢,要不是我聰明伶俐,現在不知道被賣哪去了。」

  章遲睨她一眼,「你小子別吹了,趕緊說。」

  沈初呵呵地笑著,「我們遇見了齊洲知府,陳佩之你知道嗎?就是陳徽啟的兒子。」

  一提起這個名字,只見章遲手中一抖,雞腿都掉了,她繼續道:「聽說陳徽啟當年還來京城衙門鬧過事呢,您應該記得吧。」

  章遲撿起雞腿啃了一大口,掩飾慌亂:「不記得。」

  沈初哦了一聲,杏眸卻一直看著章遲。

  章遲不自在,立刻換了話題:「少卿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案,你功不可沒吧?要不還是回衙門吧幫我吧,昨日我聽聞少卿好像惹上大麻煩了。」

  沈初手上一頓,花生米丟在鼻子上然後掉落在地。

  「宮裡到處在傳少卿欺辱了晉安公主,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即便晉安公主不追究,皇上皇后為了皇室顏面也不可能放過少卿。」

  沈初擰眉,藺淮言那日的情況她清楚,「大人沒有欺辱公主!」

  章遲喝了一口酒,「誰說不是呢,可現在流言四起,除非少卿拿出證據,不然懲罰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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