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查到她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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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慕府,還從未有人敢忤逆當家家主慕延濤,就連一些吃官家飯的都要禮讓三分。

  這女人怎麼敢的!

  「啪——」

  慕延濤結結實實地一掌猛拍在桌上,就連杯里的水都在晃動。

  整個一樓鴉雀無聲,就連大家的呼吸都變得收斂。

  慕延濤不怒而威的眼神直直與她對視,強大的壓迫感席捲而來,

  「你父親說你最近身體不舒服,我當你現在頭腦不清醒,不計較,沒有下次明白嗎?」

  他話里話外的警告意味十足。

  若她沒有三年的牢獄經歷,她還是以前的雲初,說不定真會被他鎮住。

  但現在的雲初,只清楚一件事:你軟弱,任何人都會踩你一腳,只有強,才能換回平等的尊重。

  雲初將椅子往後移,站起身,面色沉著冷靜,朝慕延濤微微彎腰。

  慕延濤微微仰頭,倒要看這個小丫頭片子要搞什麼花樣?

  她眼神堅定冷靜的看嚮慕延濤,沒有一絲畏懼,

  「我之所以昏迷到現在才醒,是雲家下藥導致的,這場婚姻既然不是你情我願,您德高望重肯定不會強人所難,所以我現在鄭重地嚮慕府提出...退婚。」

  一番話說完,在座的各位無不目瞪口呆。

  這女人的膽量再一次震驚他們。

  二樓,慕澤推著輪椅出現在樓梯口,剛到就聽見她要退婚。

  他焦急地制止她,「雲初,別鬧!」

  突然出現的聲音,

  吸引眾人包括雲初在內的視線,紛紛投向二樓樓梯。

  管家見狀,立刻上樓帶慕澤下來。

  慕澤沉著嗓音,「推我到雲初旁邊。」

  「好的,二少爺。」

  慕延濤站起身親自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推著輪椅。

  「阿澤,你怎麼下來了?」

  自從慕澤出事後,便鮮少下樓,他討厭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出現在家宴上。

  要不是雲初知道他是裝的,都快被眼前這個男人演技折服。

  慕延濤把他推到雲初身邊,繞過他坐回位置。

  慕澤依舊兩眼無神,琥珀色的瞳孔空洞的目視前方,緩緩抬起右手。

  「雲初,手給我。」

  搞什麼鬼?

  她和他的關係有好到牽手的地步嗎?

  雲初無視他的舉動,「你有話直接說。」

  有屁就直接放。

  慕延濤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被人輕視,狠狠瞪了一眼雲初,隨即抬眸,眼神暗示身後的保姆。

  下一秒,雲初的手突然被人握住,穩穩放在慕澤手掌心。

  「......」

  有一瞬間,慕澤眼底閃過旁人難以察覺的得意。

  雲初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男人掌心溫熱的觸感似一股暖流,還挺舒服。

  慕澤手上力道很輕,

  「抱歉雲初,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原諒我好不好?要不先回房間?」

  慕澤眼神雖然依舊呆滯,但是臉上表情誠懇的雲初自己都快信以為真。

  她整個一頭蒙...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相處很久的情侶,這男人不去拿個奧斯卡都浪費人才!

  慕澤微微扭頭,「陳姨,幫我帶她回房間。」

  「好的,慕少爺,少夫人咱們還是上樓吧。」

  這個少夫人進門第一天就惹慕先生發火,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陳姨弓著腰站在雲初旁邊,等她挪步。

  雲初摸不清楚這男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聽了他的話,走上樓梯,背影逐漸消失在拐角處。

  頓時,餐廳靜得冷清。

  在座的各位都不敢先開口打破僵局。

  慕延濤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有主意,做事有分寸。

  但經過今晚相處,這個雲初脾氣太硬,渾身帶刺,明顯不適合做慕府的媳婦。

  「阿澤,你們真的只是吵架嗎?」

  慕延濤擔心慕澤留下這個女人,遲早是禍患。

  慕澤點頭,「剛才陳姨上樓也看見我和她感情挺好的,我先回房間了,父親。」

  慕延濤沒再說話,指示旁邊的保姆送他上樓。

  過了片刻,他吩咐管家,「現在立刻去查雲初資料。」

  這個雲初面對他的壓迫還能臨危不亂,面不改色,就連家族裡的男人都不一定做得到。

  她一個二十三歲不諳世事的人居然可以。

  小丫頭片子沒點經歷不可能這麼沉穩。

  雲家,一定有事瞞他...

  二樓房間內。

  雲初躺在床上來回翻滾,心裡煩躁到不行。

  聽見房間門被推開,看到是慕澤,迅速起身走到門口。

  關上門,反鎖。

  「你留著我到底想做什麼!總之,不管你有什麼計劃,別搭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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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秘密都被她扒了大半,居然還放在身邊。

  生怕她哪天一個不小心沒說漏嘴嗎?

  慕澤眉毛輕挑,眼神絲毫沒有剛才的空洞呆滯,琥珀色的瞳孔透著漫不經心。

  抬起下巴往茶几指了指,「先吃飯,肚子不餓?」

  答非所問,必有鬼。

  雲初摸了摸肚子,好像還真有點餓了。

  睡了一天,她還沒吃過東西,剛剛光顧著退婚,都忘了吃飯這事兒。

  腸胃像是得到指令,特別應景地叫了幾聲。

  雲初,「......」

  緊接著,是某個男人的低聲嗤笑。

  雲初黑著臉走到茶几旁邊,拉開凳子就動筷子,也不矯情自己還在寄人籬下。

  慕澤見她吃得忘我,腮幫子一嚼一嚼的,像只兔子,還挺可愛。

  他在想什麼?

  剛剛居然被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吸引。

  包括選未婚妻也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選她,就覺得她最合適。

  慕澤收回思緒,不自覺瞟了她一眼。

  「喊你吃飯,倒挺聽話。」

  年齡不大,性子倔得像頭驢。

  雲初漫不經心地開口,「不吃就沒力氣,沒力氣就會成被欺負的對象,讓你選,你選什麼?」

  她不過是被那段陰暗的日子磨平了一部分倔強。

  經驗使然,又或者說心理陰影驅使。

  慕澤被她突然的問題問得猝不及防,

  「說一句你還十句,伶牙俐齒,長得好看,脾氣也不小,你只要陪我演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隨你折騰,時間不會太長。」

  雲初放下筷子,瞥著眉質問,「你前一句是在夸,還是損?還有我配合不了你,更沒時間陪你演戲,麻煩你別來找我。」

  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和他合作,無異於有慕府做她後盾,多少人想要都沒資格。

  現在擺在她面前,她居然還不要。

  兩人僵持了很久,誰也不肯退半步。

  門外走廊傳來焦急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最後在房間門口穩穩停住。

  對方喘著氣說道,「慕少爺,慕先生讓你下樓談談,他現在很生氣。」

  房間內的兩人兩兩相望,不明所以。

  慕澤推著輪椅離開後,雲初在房間內,感覺心裡不安,總覺得他們的對話和她有關。

  一樓客廳。

  只有慕延濤以及管家坐在沙發。

  偌大的空間似乎被擠壓成小小一團,壓迫感十足。

  慕澤略微皺眉,「父親,出什麼事了?」

  而且這件事一定不小,否則見慣大風大浪的慕延濤怎麼會這麼生氣。

  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試圖穩住情緒,但一想到雲家的行為,越發惱怒,

  「你和雲初必須馬上退婚,雲行山的帳以後慢慢算。」

  慕澤被他這句話打得措手不及,

  「理由?」

  慕延濤,「還要什麼理由,就憑雲初她坐過三年牢,還是以故意傷人罪進去的,對方現在都昏迷不醒躺在醫院,你本就身體不好,萬一她對你下手怎麼辦?」

  這種隱患他不允許出現在慕澤身邊,尤其還是枕邊人。

  她居然坐過牢?

  慕澤從未想過雲初這麼年輕就經歷這種事,她雖然嘴上不饒人,但人本性不壞。

  這點他可以確信。

  那天在車上,她主動親他,還有最後他捏她腰,雲初本就白皙的臉一路紅到脖子,明顯就沒經過人事,白紙一張。

  她為什麼會故意傷人?

  思及此,慕澤自己都沒發現,他對雲初的好奇已經超過正常交往。

  他問道:「她什麼時候出獄的?」

  不問還好,一問慕延濤更氣,

  「前天!他們居然讓一個剛出獄的進咱們家,怪不得雲行山總是對雲初過往經歷含糊其辭,我當時沒想太多,現在仔細想想都是為了替她隱瞞。」

  慕澤臉上明顯出現錯愕。

  雲家居然讓一個剛重獲自由的人替別人嫁給殘疾!

  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慕延濤心情稍微緩和,冷聲說道,「你們現在還沒正式領證,只需退婚,和雲家的合作也直接作廢。」

  雲初面色沉重地站在走廊外,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不禁冷笑,雲筱筱說得沒錯,她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在社會上就是半個廢人。

  誰還敢要?誰又會要?

  算了,反正也沒指望有人能成為依靠,自己靠自己,一個人活著也挺好。

  他們待會兒要說什麼,顯而易見,無非是退婚事宜,雲初也沒心思再聽。

  她抬手放在門把手上按下,剛要推門,慕澤沉穩充滿磁性的聲音突然跑進她耳朵里。

  「不必,就要雲初。」

  她的手像失靈一般頓在原處,人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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