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城
紫禁城，這座千古帝王之都，巍然屹立，宏偉莊嚴。
城牆上九座巍峨的城門，如同九條巨龍，各據一方，守護著這方神聖的土地。
它們分別是正陽門、崇文門、宣武門、安定門、德勝門、東直門、西直門、朝陽門、阜成門，每扇門都承載著厚重的歷史與故事。
此刻，朱由檢騎著駿馬，目光堅定，朝著崇文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的心中充滿了決絕與勇氣，仿佛要衝破這重重的束縛，追尋那未知的自由。
然而，就在朱由檢即將踏出崇文門的那一刻，一陣肅殺之氣撲面而來。他抬頭望去，
只見數百名錦衣衛手持繡春刀，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城門之外，他們的眼神冷冽而堅定，仿佛要將一切阻擋在城門之外。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拜見陛下。」
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朱由檢耳邊響起，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穿錦衣華服的男子走上前來，正是錦衣衛的指揮使田爾耕。
隨後，那兩百名錦衣衛也一同跪了下去，聲音整齊劃一：「我等拜見陛下。」
這一刻，朱由檢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他知道，這些錦衣衛是他的忠誠衛士，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守護著這片土地和人民。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即將踏上的道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他沒有退縮，而是毅然決然地向前邁去，因為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守護住自己心中的那份信念與堅持。
田爾耕，此刻正是那權傾一時的錦衣衛指揮使，身為閹黨的核心成員之一，
他的飛黃騰達史書中記載得頗為詳盡，皆因他攀附上了那位權勢滔天的魏忠賢。
然而，好景不長，天啟七年末，魏忠賢一朝失勢，身死人手，整個閹黨勢力也隨之土崩瓦解，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
與此同時，田爾耕的命運也隨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崇禎元年，他被新皇朱由檢果斷廢黜，從此跌落神壇。可以說，田爾耕與魏忠賢的命運緊密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時，崇文門外，一位中年官員緩緩走來。他身著紫袍官服，氣宇軒昂，兩名小廝緊隨其後，顯得頗為恭敬。
這位官員似乎有要事在身，步履匆匆，卻又不失沉穩。
突然，他擋住了朱由檢的去路。朱由檢微微皺眉，正欲詢問何事，卻見那官員已經恭恭敬敬地行起了大禮。
他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每一叩都顯得虔誠至極，仿佛正在向某位尊貴的神明祈求庇佑。
這一幕讓朱由檢頗感意外，他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官員，心中暗自猜測著他的身份和來意。
朱由檢的面色微微陰沉，他的眼眸中透出一股疑惑與不滿，直視著眼前的錢謙益。
這位禮部右侍郎，平日裡總是溫文爾雅，此刻卻帶著一絲不卑不亢的堅定，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使命在支撐著他。
錢謙益的臉上掛著慣常的謙遜笑容，那簇山羊鬍在夜風中微微顫動，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
「陛下，夜深風寒，還請保重龍體，早些回宮歇息吧。」
朱由檢的目光在錢謙益和田爾耕之間游移，田爾耕的出現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作為錦衣衛指揮使，守護皇室安全是他的職責所在。
然而，錢謙益這個禮部右侍郎卻三更半夜出現在城門外，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南城的城門，本應由南城兵馬司負責守衛，錢謙益的出現讓朱由檢感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錢謙益守在這裡，究竟有何用意？
夜色漸深，寒風凜冽，吹得城樓上的燈籠搖曳不定。朱由檢的目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明亮，他緊緊盯著錢謙益，
試圖從這位禮部侍郎的臉上讀出更多的信息。而錢謙益則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紫禁城，那座巍峨莊嚴的宮殿，民間亦稱之為四九城，意指其內九門四城之布局。
然而實際上，城內劃分更為細緻，共為五城，每一城均有兵馬司駐守，守護著皇城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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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崇文門之下，一片肅殺之氣。此門位於南城，自然由南城兵馬司嚴加把守。
朱由檢，那位坐在龍椅上的天子，面色沉如水，目光如炬。
「你也想要攔朕？莫非你心中有所隱瞞，不敢面對朕的質問？」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錢謙益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平靜如水，絲毫不為所動。他抬起頭，直視著朱由檢的眼睛，淡淡地說道：
「臣子一片忠心，問心無愧。」
朱由檢聞言，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起來。自從他決意出城那一刻起，這些平日裡口口聲聲效忠自己的臣子，卻一個個站出來反對，
仿佛自己這個皇帝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受氣包，被眾人嘲笑和輕視。
然而，他畢竟是天子，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失去理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錢謙益，你可知朕為何要出城？」他問道。
錢謙益微微一怔，隨即答道：「臣子愚鈍，不知陛下心意。」
朱由檢冷笑一聲，道：
「朕出城，是為了巡視百姓，體察民情。爾等卻以種種理由阻攔，難道是想讓朕成為一個閉目塞聽的昏君嗎？」
錢謙益聞言，心中一陣悸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沉默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陛下，臣子並非想要阻攔陛下出城。只是如今時局動盪，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有民生凋敝。
陛下身為天子，一舉一動都關乎社稷安危。臣子只是希望陛下能夠三思而後行，不要因一時衝動而釀成大錯。」
朱由檢聽著錢謙益的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他知道，這些臣子雖然有時候會讓自己感到煩惱，但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國家和百姓。
他深深地看了錢謙益一眼，然後緩緩轉身，走向了崇文門之外。
他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和挑戰，自己都必須堅持下去。
因為他是大明的皇帝，是百姓的寄託和希望。他不能因為一時的困難而退縮，更不能讓自己的臣子和百姓失望。
「錢謙益，你竟敢生出不臣之心，意圖謀反嗎？」
朱由檢一聲厲喝，震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的目光如刀，直射向錢謙益，充滿了質問與威脅。
田爾耕聞言，心中一緊，隨即揮手示意。他身後的兩百名錦衣衛瞬間行動起來，
腳步整齊劃一，猶如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閃爍著寒光。
他們紛紛抽出了腰間的繡春刀，刀光閃爍，映照出他們冷峻的面容。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錢謙益卻顯得異常平靜。
他站在那裡，目光坦然地與朱由檢對視，仿佛在說：「你當真敢對我動手嗎？」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片沉寂。
「陛下！」
只見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率領著三百親兵疾步而來。他們步伐堅定，氣勢如虹，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
大漢的到來，讓原本緊繃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帶來的三百親兵紛紛拔出長劍，與錦衣衛對峙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兩股力量在夜色中對峙著，仿佛一場無聲的較量正在上演。
朱由檢與錢謙益之間的對視也變得更加激烈，仿佛能從他們的眼神中讀出彼此心中的想法。
夜色中，這場突如其來的對峙成為了京城的一道獨特風景。
而在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與較量，卻無人知曉。
「南城兵馬司指揮龐昆，特來拜見陛下。」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翻身下馬，雙手抱拳道。他的聲音粗獷而有力，仿佛能撼動整個天地。
朱由檢的五指微微彎曲，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這龐昆，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讓自己的親兵將自己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