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各懷心思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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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敢說下去,」連瑜致咬緊了牙幫子低吼,「我直接送你到家主那兒去!」

  離開前,連瑜致一眼掃過言逐,像看螻蟻一樣,遲早滅了這禍水!

  言逐被莫名其妙地恨上,心裡想罵人,面上卻只能表現毫無波瀾,誰讓自己確實是只小蝦米呢?

  鶴褚凜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葉芯。

  葉芯裝作沒看見,悄咪咪地想挪到言逐的旁邊,但實在頂不住鶴褚凜無聲地威脅,只能癟嘴走掉。

  鶴褚凜把言逐拉進家門。

  剛關上門,鶴褚凜無盡的惶恐開始蔓延。

  「小言,我繼續把你藏起來好不好?」

  「啊?!」被鶴褚凜圈在牆角的言逐咽了一下口水。

  老大好像個變態……,這是被懟到心理扭曲了?

  「老大,我的積分還得靠你幫我要回來呢。」言逐說得一字一頓,卻格外認真。

  被人家打上門加羞辱和蔑視,考慮再三都只能逼自己收手,憋屈成這樣是該發泄一下。

  鶴褚凜一頓,仔細地看著言逐,明白了對方笨拙的安慰,他將下巴靠在的肩膀。

  「小言」鶴褚凜呢喃著。

  言逐挺直了背,想讓鶴褚凜靠得舒服些,「怎麼了?」

  鶴褚凜濕著眼眶嘆息,「小言」

  在綿長的嘆息里,一個普通的稱呼,此刻都像是揉進了細碎的依戀繾綣。

  言逐不厭其煩地回答,「我在的,我在。」

  「小言……」

  肩膀濕了,言逐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感嘆,老大最近有多過於多愁善感了,不會是抑鬱了吧?壓力太大?

  還有他的新同事,就是那個之前見過的女孩,剛才目不斜視地離開,都沒能打個招呼……

  回到幻空,連瑜致狠下心直接動用空間封鎖,連術真出不去了。

  「哥?」連術不明白這次的事為什麼會讓老哥這麼生氣。

  不罵人的老哥才不正常。

  連瑜致心平氣和地說道:「小術,我去了趟幻騰花族,要了一株剛成年的幻騰花,他會照著言逐的樣子一模一樣地生長,我只希望你能離那個禍水遠點。」

  「我只要言逐!」連術眉宇間有些怒氣。

  一個老變態而已,除了他的勢,人自然會拱手送上,為民除害還能收穫愛情,一舉兩得的事,思量來考慮去的,連家什麼時候這麼畏手畏腳了?

  「你只跟他見過兩三次,除了一張臉,你還能看著什麼?」連瑜致想要個認真的答案。

  要是連術敢說什麼美好的品德,連瑜致不用查都可以肯定,這言逐絕不簡單,兩三面就能展現出所謂美好高潔的靈魂,這樣處心積慮,如果不考慮自家的傻弟弟,一點不難對付,可惜啊!

  「哥你應該知道,一模一樣的東西,我看上了,那就是獨一無二的。」連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從小到大,連術想要的,伸手可取,朋友也是,相交的朋友,志趣相投的也不少,他從不懷疑自己有任何的不夠格。

  連瑜致勉強算是理解並認同連術的答案,按住弟弟的肩膀勸說,「我看啊,你現在真把那言逐搶過來,他也不會給你好臉,不如現在學著點家裡的事,鶴褚凜沒了,言逐就得重新找份工作,你有了自己的產業,也好跟他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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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眼光放在正事上,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整天放在情情愛愛裡頭,只會被人拿捏,就像現在,只希望自家傻弟弟真培養出點幹勁兒,有事做,有目標,或許沒幾天就把人拋腦後去了。

  真是那樣,或許他還會放過言逐。

  「對!我得靠自己掙出一片天,好叫言逐明白,我是個靠譜的。」連術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眼裡全是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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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吼!剪出來了!芯芯你這素材也太棒了!」安安靜靜的辦公室突然一聲驚雷。

  一群人蜂擁而上,圍在電腦旁,「我看看!」

  「給我留個位置。」

  無數雙八卦的眼睛已經轉移到巨幅投屏上,興奮在他們之間小聲傳遞。

  一個視頻看完,播放的人聳肩一笑,「要不,再看一遍?」

  「同意!」

  看了好幾遍之後,特意還把視頻拖到鶴褚凜跟言逐各種眼神動作的小互動又來了幾遍。

  理智回歸後,有人小心翼翼道:「這個……發不了吧。」

  葉芯掰著指甲苦惱了幾秒之後,堅持道:「找幾個演員,你手底下不是有個影視公司嗎?改幾個差不多的設定,弄成短劇,絕對有點擊量!適時放出之前拍得八卦,里外里賺好幾筆啊!」

  湊到葉芯跟前的幾人跟著一起興奮起來。

  「可是……,」也有顧慮比較多的,猶豫著想再保守一點。

  葉芯卻直接拍板,「放心吧!出事我擔著,八卦不能分享才是我畢生之痛!」

  深夜,言逐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客廳里,神情恍惚,一動不動。

  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生根發芽,扯著血肉和靈體,像是要攪碎重組似的,明明痛得眼球充血,他卻半知半覺的,好像能感覺到痛,又似乎感覺不到。

  反反覆覆,不停地刺破周身骨頭,恍惚間又有東西在無形地療愈著因破土而出的千瘡百孔,細碎的裂口,滴著血的肉洞布滿全身。

  瘡孔里染血的靈息如藤蔓,如蛇蟲扭曲爬行,纏繞著它們的主人,這具身體看著已經極為恐怖。

  尤其是四肢無意識地自己動了,如同提線的木偶一般,由著藤蔓戲耍。

  言逐痛得想死,可是他連身體都控制不了,自殺都做不到。

  血淚自流而下,全身的污血染紅了幾乎整個沙發。

  言逐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周圍的死物都像是活了似的,自己動了起來,比他被扯住的四肢靈活多了。

  每每言逐覺得自己撐不下去的時候,一股舒緩的液體便會包裹住他的全身,帶來片刻的安撫和治癒。

  春季已過,蟬鳴隨夏風而來。

  言逐意識恍惚地癱倒在血液凝固的髒沙發上,感知到本源靈息的親近和跳動,跟以往都不同,如今他體內的靈息如同身體的一部分,分不出個你我,好似以往的靈息都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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