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聯袂
萬一今年多寶閣盈利降低，他再想離開東河城就不可能了。
甚至還會因此丟了掌柜的身份。
遲明山神色陰鬱，心裡怒罵莫琒這個老東西，真是不當人子。
「他哪來那麼多錢？」
遲明山眼睛微微一眯問道。
「呵呵，此事我或許知道一些。」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童山笑了一聲，說道：「九號錢莊不就能借到靈石嗎，莫掌柜想弄點靈石，不是什麼難事吧。」
眾人頓時瞭然。
是啊！
莫琒沒錢，九號錢莊有啊。
眾人都有點尷尬。
尤其是白瀾，她當日可是把許衡罵的很慘，也不知會不會被記仇。
「大家都說說，對這個九號錢莊有什麼看法，那個信用卡已經在東河城掀起一點波瀾了，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就不止這一點風波了。」
在場眾人，都是以遲明山為主，因此這時候，他也是當仁不讓，直接作為話事人。
「依戴某看，九號錢莊想要發展，單憑一家百巧樓不現實，根本就是滄海一粟。」
戴齊沉吟一會，環顧眾人的神色說道。
「戴掌柜的意思是？」
一直沉默的白瀾終於開口了。
「呵呵。」
戴齊輕笑一聲，說道：「諸位無非是擔心當日拒絕這位許掌柜，會讓他懷恨在心，會同樣拒絕我等商戶？」
「不錯，正是有這方面擔憂。」
小商戶們面露憂色的點點頭，他們本就在夾縫中生存，這下子得罪了許衡，更沒有好果子吃了，後面處境恐怕會更加艱難。
前些天，百巧樓收購他們小商戶的貨時，他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後面，才及時醒悟過來。
「其實，諸位大可不必有此擔憂。」
戴齊搖了搖頭，說道：「在下料定許掌柜必然不是這樣心胸狹隘之人，他敢做這種生意，要是沒有我等商戶支持，如何能夠快速發展，根本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與我等商戶鬧僵。
只要上次沒有將許掌柜得罪死，都還有轉圜餘地，而且那位許掌柜說不定正在等著我等前去求他呢。
既如此，何故不給他個台階，我等放低姿態，讓他在我等商鋪里也安裝刷卡機，這杯羹不能給百巧樓獨吞了啊。」
「是啊，沒有商戶支持，他開什麼錢莊。」
眾人一開始走進了死胡同，這下經戴齊一說，頓時豁然開朗，於是紛紛對戴齊拱手道：「戴掌柜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喜色。
唯獨白瀾臉色有點不太自然。
原因當然是當日她是真將許衡得罪死了。
就差指著許衡鼻子罵了。
再大度的人，也會心生怨憤吧。
遲明山微微點頭，對戴齊的話極為贊同，於是說道：「遲某也覺得戴掌柜的話是老成之言，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妨去九號錢莊走一趟。
姿態低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凡間商人為的是銀子，我等做修士的生意，為的是靈石，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錢麼。
只要能讓我等賺到錢，答應些條件讓點利也無妨，而且根據這幾日情況來看，完全盤活了東河城市場。
未來說不定會吸引其他修士來東河城，這對我等可都有極大的好處啊。」
東河城稍有實力的商鋪掌柜今日齊聚於此，就是為了尋找一個解決辦法。
經過眾人一合計，都覺得許衡不會把事情做絕，應該會讓他們分一杯羹。
他們可沒有忘記，許衡說的是一百萬靈石。
不能讓百巧樓吃獨食。
「事不宜遲，我們今日就去九號錢莊，與許掌柜商議一番。」
遲明山看了看眾人，說道：「但人數不宜太多，就遲某、戴掌柜、還有白掌柜三人前去，其他人可有異議？
諸位放心，該爭取的利益，遲某一定會全力爭取的，不會讓大家失望。」
「沒有意見。」
眾人微微搖頭。
哪裡還敢有什麼意見啊。
即便有意見，也不能提出來啊。
誰讓這三家是東河城最有實力的三家商鋪。
白瀾臉上更不自然，但也沒說什麼。
這時，童山遲疑一會，忽然說道：「不知在下能不能一同前去。」
「那自是可以的。」
遲明山點點頭說道。
最後決定以遲明山、戴齊、白瀾、童山四人為首，前往九號錢莊促成此事，讓刷卡機遍布每家商戶。
而此時，許衡還在感慨修士之窮。
自從九號錢莊派發信用卡之事傳開之後，錢莊已經不再像一個星期之前那樣籍籍無名了，而是名揚東河城。
而且，因為東河城和扶風城互通有無，就連扶風城都在傳播九號錢莊。
只是暫時還沒有形成效應。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就在許衡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到夥計一驚一乍的跑進來，懶散的睜開眼睛，看著夥計氣就不打一處來。
「什麼不好了？哪裡不好了？」
許衡瞪了夥計一眼，沒好氣斥道。
「多寶閣遲掌柜、飛雪齋白掌柜、東鳳樓戴掌柜，還有牙行的佟掌柜一起來了，正在大廳呢，掌柜的，他們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夥計有些擔憂的說道。
「真來了，還不算太遲。」
許衡輕笑一聲，對夥計說道：「別擔心，今天他們過來是求我們的，可不是為找茬而來。」
他早就知道東河城其他商戶要坐不住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不過是好事，越坐不住，證明他就能獅子大開口了。
一想到接下來能任由他提條件，許衡就心情舒暢，連帶著當日被拒絕的鬱悶都一掃而空，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稍作整理後，許衡笑意吟吟的走了出去。
正巧看到四人正在參觀錢莊。
於是，許衡笑著迎了上去，拱手道：「原來是遲掌柜、白掌柜、戴掌柜、童掌柜四位貴客臨門，快裡面請。」
看到許衡如此客氣，眾人心中一凜，不敢小看此人。
要是許衡滿臉陰沉，氣沖沖走出來。
這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情形。
這些念頭只在眾人腦海里一閃而過，就聽遲明山笑著拱手道：「多日不見，許掌柜別來無恙啊。」
眾人也是齊齊拱手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