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姐
紅色的士在半山不停穿梭轉繞著，不到十五分鐘就停到一個大鐵門前，葉華透過鐵門仔細打量著裡面一座足有三百多平方大豪宅，豪宅前面有個四五十米寬的大院子，院子裡長滿了青青的嫩草，一邊還有個足球門，在港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豪宅應該要很多錢吧，我以後也要住這樣的房子，一時葉華陷入了思考中……
「沒錯，就是這裡，多少錢呢？」葉貴解開安全帶鑽出車外。
「嗯，八塊三的，收你八塊好了，大家發，歡迎下次再來坐我的車。」禿頭司機笑道
「這裡剛好八塊，阿四，快走。」葉貴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錢，再點了一次遞給禿頭司機。
「司機大叔再見！多謝了！」葉華低頭向禿頭司機道謝。
……
葉華兩兄弟並排走向門口的守衛室，一個四十多歲的瘦削男人從守衛室的窗口伸頭出來，問道，「你們兩個不回家，來這裡幹什麼？」
葉貴走到鐵門錢搖了幾下，把鐵門晃得一陣陣哐哐響，正要直接闖過鐵門，被瘦削中年攔了下來，「波叔，我爸媽他們應該下班了吧，我們過來等我們爸媽他們一起回家的。」
葉華阻止葉貴繼續搞事，向波叔拱手拜年道，「波叔，今天除夕了，祝你新年快樂，發大財。」
「還是華仔乖點，怪不得你能考上港大，你們爸媽可能還要忙一會兒，在門口先等一會兒吧，我去跟他們說一聲。」波叔向著葉貴撅噘嘴，把鐵門鎖好，向大宅裡面走去，邊走邊想，這小貴子真是魯莽，這裡的豪宅哪能容你們亂闖的，撲街小赤佬，就算你再做10年還不是一個小鐵騎。
……
兩人靠著鐵門外面的花圃蹲坐在邊上，看到波叔走遠，葉貴嘴裡不停罵道，「神氣什麼啊，一個門口狗而已，等我有錢了，叫你也過來幫我們守門口，叫你天天過來擦鞋。」
葉華笑著安慰他道，「心態放寬點，這只是他的職責所在，如果你有錢了，也不希望別人亂闖入自己的家。算了，等你有錢了再說吧。有個大人物說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放下面子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懂事了；當你用錢賺回面子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成功了；當你用面子可以賺錢的時候，說明你已經是人物了。當你還停留在那裡喝酒、吹牛，啥也不懂還裝懂，只愛所謂的面子的時候，說明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所以趕緊奮鬥吧，騷年！」
「哪個大人物說的？我怎麼沒聽說過？」葉貴拍了拍身邊的小四弟肩膀疑惑問道。
「哈哈，我說的。」葉華心裡暗爽，搶了誠哥的台詞，表情很得意。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又調戲我？可惜我不是女的，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葉貴往小四弟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葉華好像後腦長眼一眼，早就發覺他又要打人，猛跳一步，躍到兩米外的鐵門前，蹲著身子盯著二哥，防止他再次偷襲。
突然一輛銀色的大頭奔拐了個彎，直直向著葉華駛來。
「吱……」車子急剎，車子距離葉華還有三厘米終於剎住了車，嚇得葉華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
車門打開，一個三十出頭的齊耳短髮妖嬈少婦走了出來，腳踏十公分高的粉紅色高跟鞋，淡黃色鑲邊的白色緊身小西裝把小腰勾勒很纖細，白色的齊膝短裙，露出兩截嫩白筆直的小腿很是誘人，一步一搖走到葉華跟前，看到葉強那件黑色的港大校服，微微一笑，伸出肉肉的小手，「你是港大的師弟？在這蹲著幹什麼？進去坐坐啊。」
葉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波濤洶湧的大姐姐，沒有握她那嬌嫩的小手，撐著身子站了起來，拍拍屁股的灰塵，一臉尷尬笑道，「師姐，我們在等我們爸媽下班，他們很快就下班了。」
妖嬈少婦抬著頭看著眼前高高個子的瘦削小男生，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了幾個下人都在耳邊說過的天才少年，「你就算那個麗姨的小四吧，聽說你十六歲就考上港大了，現在港大的學生就這麼膽小了？」
葉華低著頭偷偷瞥了又瞥眼前只到他肩膀高的妖嬈少婦，紅著臉，不知道如何借這個話題，頓時尷尬得空氣也變得安靜了起來，心想我特麼怎麼進去啊？門還鎖著呢。
妖嬈少婦拿出鑰匙上前把門鎖打開，推開鐵門道，「進去吧，別在這丟臉了。」
「好吧，打擾了。」葉華紅著臉雙手插兜，往花圃一邊的葉貴招手道，「二哥，快進來，走了。」
葉貴沉默不語，快步跑到葉華身邊一起邁向豪宅。
妖嬈少婦開車進去停在院子倚角，回來又把鐵門鎖上。葉華兩兄弟在前面慢慢走著，等著後面的妖嬈少婦。
聽到有人把鐵門打開的聲音，看著葉貴兩人走了進來，還以為他們兩個爸媽砸開進來了，嚇得心兒一驚，正想大罵他們兩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葉華他們身後響起，「波叔，門我已經幫你鎖好了，去幫忙倒幾杯茶過來，這兩位是我的客人，多謝了。」
葉華側身停下來，讓妖嬈少婦先走，波叔看到那個嬌媚的身影，臉上頓時多雲轉晴，快步向前，躬身微笑道：「四小姐，你回來了。」
駱家四小姐點頭應了一下，繼續往屋裡面走，把葉華他們帶到客廳，指著靠邊的沙發道，「師弟，你坐吧，你是叫葉華？讀什麼專業呢？」
「數學。」葉華端正坐在沙發上，兩腿並屈，腰身挺直，兩手放在腿上，目光平視，二哥也挨著坐著。
「是精算師嗎？這個專業很有前途。」駱家四小姐癱坐在沙發里，兩手張開舒展，伸了個懶腰，兩個大球被拉扯變得更大。
「是理論數學。」看著眼前美景，葉華屏住呼吸怔怔看著，目光偷瞥了一下旁邊的二哥葉貴喉嚨上下聳動大咽口水。
「很難吧，我高中數學不是很好，大學就專修了中文。」駱家四小姐45度看著天花板尋思回憶起來，並沒有發現對面坐著的兩兄弟偷窺眼光。
「不難，挺有趣的。」葉華笑道。
「呵呵，還被你打擊了。你打算讀研究生嗎？」駱家四小姐挺直腰，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小西裝。
「不知道，應該找份工作吧。」葉華收回目光，低頭看著眼前雕刻精緻的紅木茶桌。
「這麼年輕就出來工作，有點可惜了，其實讀完研究生會有很大優勢的。」駱家四小姐伸出肉肉的小手往後捋捋耳邊略微前卷的頭髮，笑眯眯盯著眼前的高個小男生，兩眼眯成了兩彎玄月。
「我已經長大了，出來工作應該也很好玩的。」葉華低聲笑道。
「你想去中學當數學老師嗎?」駱家四小姐好奇問道。
「能賺錢的工作就好。」葉華摸了摸蘑菇頭的後腦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