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終章二
青城山。
「掌教，飛鴿傳書，黃蓉帶著丐幫的人已經進入草原。」
李恆盤坐在老君像前，嘴裡輕聲念著《清靜經》，縱然小道士開口，他念經的節奏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淨矣……」
隨著最後一句落下，李恆突然出現在殿門處，仿佛一直站在這裡一般。那個小道士連忙低頭，心中驚恐的想到：怪不得有師兄常說，咱們青城的掌教已經是仙人一般。還讓我伺候的時候小心些，別衝撞了仙人……
李恆對著小道士說道：「你叫明月吧。」
「是，掌教。」
「嘖嘖，給你起名的這個人真的是不用心，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規矩，小道士入門統一叫什麼清風明月，等到了一年後才賜下道名……」
看著仍然低頭，不敢說話的小道士，李恆笑了，說道：「讓梅長老、青木長老還有松風長老來一下。」
「是……」
小道士領命後連忙轉身離開。
李恆看著小道士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你還是要走那一步了麼？」
在李恆的識海中，魔鼎的器靈如是說道。
李恆說道：「當然，我已經是這個世界中最頂級的存在，你不是也吞噬了天道五分之一了麼。萬事都有一個嘗試，若是連一點危險都不敢承擔，我以後還怎麼修仙。」
魔鼎有些遲疑：「話是這麼說，但這麼重大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不若再等上幾年，多吞噬些看看？」
李恆不容置疑地說道：「不用了，之前你也說過，隨著劇情的推進，那天道也會越來越強大。現在咱們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雖說改變了整個王朝的進程。但是這裡的主線還是郭靖的成長曆程。縱然咱們得到得了大宋，要知道，大勢不可改！」
魔鼎沉默。
李恆繼續說道：「一年的時間，我已經完全掌控了這邊的武林和官場。可以說我就是這個南方的王！我暗中建立軍隊、船隊，掃清了大量的外族，也帶來了很多的財務和糧食。但這個世界的進程沒有絲毫的改變。更可怕的是，現在的皇帝可是李承乾！他做了那麼多的改變，勵精圖治，結果什麼用都沒有。我可不想過幾年之後咱們灰溜溜地走，像是被趕走的狗一樣。」
魔鼎嘆息了一聲：「你說的也對，就是風險大了些。也罷，既然你有了決斷，我也只能聽你的……」
李恆道：「你現在控制那些虛無之蟲加快吞噬速度，都吃了五分之一了，要是那天道還沒有發現就有鬼了。」
「你不怕天道反擊？」
「它不反擊才可怕……」
「行……我知道了。」
就在李恆跟魔鼎交流完的時候，梅超風、青木和松風也趕了過來。
「我等見過掌教。」
李恆看著三人笑道：「來，進來說。」
進入大殿，幾人在蒲團上做了下來。
青木率先開口道：「不知道掌教叫我等來此有何事？」
李恆看著青木嘆道：「師兄……咱們有快一年沒有見到了吧？」
青木笑道：「青城在師弟的帶領下，已經到達了我所不敢想的地步，我也就跟著師叔在後山享清福，你看我最近都胖了不少。」
李恆突然說道：「那……我想要師兄繼續坐這個掌教呢？」
此話一出，不只是青木，三人都猛的一震，迷茫的看著李恆，不知道怎麼接話。
最後還是松風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問道：「清玄，你這是……可是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松風可不認為有誰能夠撼動李恆的地位，不論從還是武功。當李恆從南海劍派回來三天後，清空的青城山頂的所有人。就在當天夜裡，整個山頂狂風暴雨壓頂，電閃雷鳴持續數個時辰。
那聲勢震得半山腰的人們都人心惶惶的。等到了風雨散盡，已經是晨曦出現，那些青城派的主要人物都來到了山頂處。
那日，晨曦的金光灑下，原本宏偉雄壯的大殿全部破碎，李恆則是盤坐在一個殘缺的老君像前默默誦經。
松風等人看到李恆無恙後，顯示鬆了口氣，但是周圍殘破的景象還是讓他們的心一直揪著。
「見過掌教。」
下一個瞬間，李恆面相眾人，似乎是一直都是面對著他們，而更加詭異的事情是周圍的誦經聲沒有停下，雖然沒有之前的聲音大，但是隱隱約約的誦經聲仍舊在飄蕩著。
嘶~掌教似乎更加強大了，難道這就是先天之上的境界麼？不對，這真的是人能夠達到的境界麼？
「起來吧。」
「謝過掌教。」
「你們可有什麼事麼？」
青木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昨日我等……」
一旁的松風突然出聲打斷了青木繼續說下去，「青木！」然後看向李恆說道：「掌教，這山頂已經殘破，是否要讓人來重新修繕。」
李恆點頭道：「可以。」
「那掌教是否要先下山住一段時間？」
「不用了，這個大殿不是還完好麼，風雨不進已經夠了。」
松風彎腰行禮道：「是，我等已經知曉，現在就去召集人手開始重新修建。」
李恆開口道：「等我的修為鞏固了，會把先天和下一個境界的事情傳下。」
眾人先是一愣，隨後心中大喜：「謝過掌教恩賜。」
正當這些人都準備離開的時候，李恆突然心神一動，抬頭看向西北方。
「掌教，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李恆在突破之後，自己跟天道上寄生的虛無之蟲之間有了奇妙的聯繫。現如今的天下大勢，是讓郭靖協助鐵木真攻打花剌子模，如果郭靖踏上征途，天道就會有所反饋，而寄生其上的虛無之蟲自然有所感應。
「在青城山山頂重建之時，我要去一趟花剌子模。」
花剌子模？
在場的人都是江湖中頂級的存在，世間有什麼大的變故，這些人都會知曉一二。
如今的花剌子模被草原的主人鐵木真盯上了，不日就要發生滅國級別的大戰。
「啟稟掌教，花剌子模最近恐有大戰發生，若是遇上兵戰……」松風猶豫了，雖然他不知道李恆的修為有多恐怖，但是他清楚在戰場之上個人的偉力被無限的拉低，就算是先天之人落到軍陣之中也有身殞的危險。
「無妨，西北方血光漫天，煞氣浮動，金氣勃發，正好為本座的金竅再添一二層偉力。」
金竅？！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但是這個稱謂卻又讓人有所觸動。
李恆看到眾人的表情後微微一笑：「人體密藏，常人所不能窺探，縱然是先天也只是開啟密藏的起步。」
先天才是起步？！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懵了，他們可都是先天或者是後天巔峰的存在，自然知道先天之後有多麼的強大。
而現在李恆居然是先天才是起步，那……那他們算什麼？
李恆也知道眾人不信，於是抬手一掌，朝著數丈之外的半截石柱輕輕一按，眾人凝神看去，之見一道灰濛濛的霧氣在李恆的手掌心轉動一圈，猛然消失。
不！
不是消失！
而是速度太快，超過了眾人的眼力。
從空氣中擴散的波動讓他們轉頭看向那半截石柱。
轟！
勁氣裹挾這灰色的粉塵四散而去，那半截石柱就這麼在眾人眼前碎裂成了無數塊。
嘶~
「這只是不到我十分之一的力量，為了讓你們看清，我故意放慢了速度。」
十分之一！？
雖然強大的攻擊展現在眼前，但是他們還是不信。
「呵呵~」
李恆搖搖頭，此時的五行之力在他的體內已經形成了生生不息的循環，每一個瞬間，他的身體都在不斷的變強著。
五行之力可防、可攻。
這一點李恆並不想給他們說明，一是沒有必要，縱然他說了出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開啟五行竅穴。另一個就是開竅太過危險，他還是仗著自己的金手指才敢上來就開啟五行竅穴，若是換了旁人，早就死了。
……
一個月後，草原上走來了一個駱駝隊。
「稟掌教！」
一個身上裹著亞麻色布匹的騎士走到一個車架旁，對著車架行禮。
「何事？」
騎士說道：「稟掌教，再有兩天的路程就到花剌子模了，前面已經有少量的流民趕來。」
李恆掀開帘子，走出車廂。
迎著細微的風沙，看向遠處。
那黃沙藍天之間，有一片片的黑色人群，朝著不同的方向移動著。
戰爭，流民。
李恆對著一旁等候的騎士說道：「去打聽一下蒙古軍隊的位置。」
「是！」
騎士領命後，又招呼了幾個人，朝著那群流民走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騎士們回到車架旁，說道：「掌教，那群流民也說不清楚，只是說這裡向西，有大量的蒙古軍隊。」
李恆對於能從流民口中得到情報這件事情並不抱有什麼希望，他只是嘗試一下，看看是否有什麼驚喜。
「繼續向西，派出斥候，遇見蒙古軍隊就回來。」
「是！」
李恆看著遠去的身影，眼中浮現出一絲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