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亂（1）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阿美，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蘇量回身，問著戰戰兢兢的大學生程陽。
「去，去年。」
程陽顯然沒有脫離剛才的那種恐懼。
剛才那種感覺記憶猶新，他好像就像驅魔人上身似的，手腳冰涼，頭腦發熱，甚至想把剛才手裡拿著的刷卡機對準那幽靈猛砸過去。
但是眼前的蘇量，卻表現的卻異常平靜，不像任何一個人。
他不由得竟然產生了一絲佩服之意。
「你，你不怕嗎？」
「一個幽靈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大白天的，還有這麼多的人。」
蘇量如此道，卻發現程陽更加的慌了，甚至那手在褲腿旁邊竟然有一點發抖。
「你，這麼年輕就來打工了嗎？」
「我是附近科技大學的，我是勤工儉學出來的，這幾天也沒什麼課，老師也是同意的。」
蘇量打量著這小型的收款台，還有周圍的各種帳目本，還有收款機，還有一台電腦。
又打量了一眼程陽的工作牌，上面寫著他名字。
「科技大學的大學生程同學，就在這裡收款？」
「收款怎麼了？別小看我們這小行業，我也是從收款員做起的，現在當了老闆，請得起員工，你又是誰？」
老闆娘聽見周圍相安無事了，從櫃檯下面鑽出來，一邊整理蓬鬆的秀髮，一邊對著蘇量吼道。把剛才的的驚嚇之感，正好發泄在他的身上。
「剛才對面的百貨大樓塌了，我懷疑跟阿美有關。」
蘇量的目光卻依然放在程陽的身上。
老闆娘這才回過神來：「每年這個時候，到了阿美的忌日，都會倒塌一座樓，或者毀壞幾個商店，大家都很是怕，尤其這附近的鄰居。」
「抱歉，我是最近才搬過來的，我姓蘇，叫蘇量，量子的量。是這邊科技館的。」
「蘇量，難道你就是……蘇博士？」
程陽驚詫的看著蘇量將他的電腦包打開，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電腦就放在了櫃檯上，看著他噼里啪啦敲打著。
「WIFI密碼告訴我。」
「想在我這蹭網，要看你今天買了多少東西。」老闆娘的聲音。
「老闆娘，他是這邊科技館有名的蘇量博士，我想你有所耳聞，咱們這北城，高科技的人才不多，他在這邊，甚至設計出來市長辦公室都使用的一種傳導型機器人。」程陽小心翼翼地對老闆娘說。
「傳什麼導，我不懂，反正要在我家蹭網，那是不行的，買不到200塊錢的東西，門都沒有，這又不是網吧。」
蘇量不耐煩的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紅色的毛爺爺，拍在了櫃檯上。
老闆娘這才滿臉堆笑的把一個牌子轉了過來，上面有她家的WIFI密碼。
「你叫程陽，是科技大學的a5班的學生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你下周就應該到科技館去實習，我將會是你的導師，不可能這麼巧吧？」
蘇量並沒有抬眼看著程陽。
但是程陽卻有些害怕了，因為剛才聽到蘇量名字的時候，他就想起了這件事情，沒有想到恰巧讓自己的導師看著自己，在這裡做著與專業無關的工作，恐怕在導師的眼中，那就是有點不務正業了，只是兩眼向錢看而已。
「媽媽生病了，爸爸下崗，剛找到一份新工作，所以……」
程陽偷瞥了一眼蘇量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