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幽亂（2）
「不用解釋，我理解，只是希望你不要荒廢了你的專業才好。」
程陽未等開口，蘇量又補上一句：「剛才並不是真正的幽靈，要麼那個女孩子還沒有死，要麼這個就是提前錄好的，然後用特殊的空間模式在你這裡放了一個投影，專門是嚇唬你們的。」
「不會吧，蘇博士，天底下還有這種事嗎？」老闆娘搶在程陽之前開了口。
「難道你不記得春節聯誼晚會上用那些投影模仿出來的人嗎？有些歌手已經去世了，可是卻能把他的影像和真實的歌唱家在一起，同台演出，就是這樣的道理。」
老闆娘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因為所知甚少：「啊，你說的是電視上那些特效啊，可是我們這種小地方，哪有這種場地啊，要麼她就是沒死？可是當天報警的，是我們這邊的一個員工，親眼所見，那女孩，可是上吊被人抬出去的。」
蘇量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徑直看著他的筆記本電腦，做了個手勢，程陽連忙也過來一起觀看。
「關鍵，今天突如其來的沙塵暴，還有百貨大樓的坍塌，各樣的恐慌，包括我們車門的打不開……在我的文件夾上，我給此事，特制定立為傾城事件。」
「傾城事件？」老闆娘立刻從櫃檯那邊轉到了櫃檯這邊，也盯著蘇量的電腦，不料他卻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了，似乎不想讓外人所見。
「程陽，剛才我所說的這些你看見了，希望你能記下來，如果下次再遇到特殊的情況，我不希望你再跟大家一起恐慌，你這麼一個高材生，我也不希望你總是在這裡收款，記得下周過來，如果我還在科技館的話。」
「蘇博士。」程陽和老闆娘一起呼喚著，不料他卻拎著他的電腦包，立刻奪門出去了。
外面的沙塵暴逐漸的減弱，他走到了剛才的計程車副駕附近，使勁拉著那門，沙子出來，車門也被打開了。
那計程車司機正迫不及待地等在門口等著做生意，這無疑給他帶來不少的歡喜，立刻手忙腳亂地過去開車走了。
老闆娘卻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走到櫃檯跟前拿著這錢，手都有點被汗水浸了：「哎，這200塊錢，瞧我這記性，這可如何是好？人家啥也沒買，我這不成了訛錢的嗎？程陽，這錢你揣著，下周你到科技館還給他。」
「可是……」程陽卻在猶豫，在賺錢與自己開發所學之間的猶豫。
他所說的父親下崗，母親有病，確實是事實，但是他還有一個隱藏的秘密，就是他最近談了一個女朋友，那女孩總是讓他買禮物，所以不打工已經沒有辦法了，到科技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拿到獎學金。
「你先到蘇博士那邊去，如果他那邊讓你不愉快了，隨時到姐這來上班，聽見沒？」
老闆娘的一番話打消了他一切的顧慮，他立刻樂呵呵地點了點頭。
「街市花園終於到了，看來這邊應該沒有受到多少沙塵暴的影響，這邊綠樹種植的很是茂盛，有效阻擋了很多的沙塵。」
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來蘇量遞給他的打車錢，但是他這一番話引起了蘇量的猜疑。
「我聽你說話談吐，好像你對這方面有點了解。」
「想當年我也是學這方面的人才，但是被人家排擠，後來就做了計程車的生意，也還算不錯，最起碼能養活一家老小。」
他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蘇量知道可能打聽到人家傷心事了，便拍了他一下肩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