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節 享受某種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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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劉參謀道:「是!報告長官,還真是有點詭異,最新情況就是,那個記者搭乘的汽車壞了,傍晚剛修好,會合時間從九點又推遲到了十點,岳顧問要求九點整準時出發,讓胡團副留下幾輛車等待記者到了之後去追趕大部隊。」

  「哦?」宋希濂看了看手錶,已經八點半了。

  「對了長官,您說到洋妞記者和憲兵團,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事情可能還真跟岳顧問有點關係呢!」劉參謀報告道。

  「怎麼個有點關係?」宋希濂問道。

  劉參謀道:「我算是瞎猜啊長官,您看,上午大概十點多,岳顧問正在跟大家講艦船知識的時候,憲兵團來了兩個人,我和洪隊還有胡團副都過去接待了,就是告訴我們說洋妞記者昨天晚上住在湯山招待所,然後上午還在那裡預約了一個採訪所以過不來,然後岳顧問聽到湯山招待所就臉色變了一下,再後來兩個憲兵團的人就和岳顧問單獨聊了一會。」

  湯山招待所是國府的御用招待所,外賓貴客啥啥啥的,最高級別的,那裡面常駐著的憲兵部隊也是凱申總的心腹部隊,保護著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哦,你的意思是,岳顧問知道湯山招待所里的什麼秘密?他怎麼......然後呢?」問到一半宋希濂也就不想問了。

  就從岳小川能夠對日軍對南京艦隊了解的如此徹底,應該能推測出岳小川絕不可能僅僅是一個軍校生和小翻譯那麼簡單。

  「後來下午三點多和五點多分別又過來了兩撥憲兵團的人,都是過來通告說洋妞記者又怎麼著耽誤了要推遲,但是看他們神神秘秘的嘴臉,我就猜,可能是有點啥事,不過我覺得這跟咱們部隊可能關係不大,所以您前面沒提,我也就沒想起來。」劉參謀報告道。

  「嗯,是應該關係不大!那邊的事情,咱們也沒資格過問!」宋希濂也就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二)

  疲憊的尼姆.威爾斯趕到接應地點的時候,已經快要到午夜了。

  因為接應地點改了,從浦口碼頭改成了別的地方。

  和接應隊伍會合併確認身份之後,尼姆威爾斯就急切地詢問道:「剛才的那些槍炮聲,是碼頭方向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尼姆威爾斯用英文說了一遍後,又用還比較生硬的中文說了一遍。

  劉參謀把證件放進上面的口袋,扶了一下眼鏡,扭頭問道:「岳顧問,要不然您來回答吧!」

  岳小川點點頭,直接用英語哇啦哇啦連說帶比劃,尼姆威爾斯聽到岳小川的美式口音很是親切,連忙詢問岳小川是哪個州的。

  哦原來你是新澤西啊,我在猶他,真好真好真是太好了,你不是他們的主要保護目標嗎?我只是搭便車而已,怎麼你還親自過來接應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岳小川這邊也是有問必答輕鬆幽默,是的是的知道你們猶他,想往已久啊,想往啥那當然是你們州對一夫多妻的寬容態度啊,我知道那叫摩兒們教派,那可真是我佛基督教派中的奇葩啊!

  尼姆威爾斯皺著眉頭說,你應該是開玩笑和反諷吧,哦果然是,哈哈,那就是同道中人了!很好很好,我就是對那個腐朽落後的思想極其不滿所以才不願意回去那裡的。

  對對對是是是,這些咱們可真是有共同語言,不過福斯特小姐這些咱們有時間詳細進行靈魂交流,但是現在麻煩您把電台打開咱們先趕快發個電報給駐美國大使館,我要投訴國軍和抗議日本人。

  投訴國軍,抗議日本人,我說老鄉啊你這是咋了,好好好,我現在就打開電台,不過我只有明碼我沒有軍事密碼你這邊的內容有沒有保密需要啊?

  不保密,保密個啥啊!岳小川一邊說一邊瞪了劉參謀一眼,說我這太憋屈了,我一聽說你這個國際主義的美國美女記者要跟車,那我就說那必須要等你啊,可是他們要求我九點整必須要走,我不同意我說一定要等然後你知道怎麼著啊!哼哼,哼哼哼!

  啊,為了等我那可是太感謝了,不過我得到的通知說是你們先出發,留幾輛車等我這樣也很好啊,我覺得他們也是執行上級命令吧。

  福斯特美女你說的太對了,他們的確是執行上級命令,我猜他們從一開始就瞞著咱們!你知道嗎,我就晚走幾分鐘,九點五分的時候突然就有炸彈爆炸,然後乒桌球乓到處打槍,然後日本軍艦就示威性的開炮!

  啊?炸彈嗎?在碼頭?在倉庫?你的意思是,日軍開始襲擊浦口碼頭倉庫區了是嗎?他們派出特務進行破壞,然後軍艦威脅性開炮掩護他們安全撤走?

  美女你太厲害了,我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你知道嗎?他們就他們哼哼哼,非要告訴我說是意外,然後噼里啪啦給日本軍艦用燈語解釋,然後日本軍艦非要派人過來碼頭檢查還要求整個碼頭不准擅自離開!

  太囂張了太帝國主義了!不過老鄉你是叫凱文是嗎?電台已經打開了,現在可以發報你有電文內容嗎?

  哦哦哦,看我這腦子,我氣糊塗了還沒寫,就剛剛說的這些內容,你能不能幫我整理一下哎呀呀太謝謝了太謝謝了!

  (二)

  明碼電文立即被日本方面截獲,第一時間內就報告給了在上海的田中隆吉和川島芳子。

  「芳子,南京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睡眼惺忪的田中隆吉詢問道。

  川島芳子輕輕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我並不知道有個美國獨立觀察員要過來上海的事情,那個美國駐上海館的秘書我更是沒有關注過,少佐,此時跟我沒有關係!」

  「嗯?那會是誰呢?板垣和石原跟海軍沒打過什麼交道,所以駐南京艦隊不可能和他們又什麼聯繫,那是誰呢?土肥圓長官嗎?也不會啊!」田中隆吉分析著誰在南京這個方向上點火配合他們。

  「會不會,是苦肉計?不過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川島芳子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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