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竟然當過徐家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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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定婚在京城激起一陣風波。

  前世那些腌臢傳聞沒聽見半點,街頭巷尾倒是聽了不少天作之合的佳話。

  江令儀寫信問齊咎,齊咎頗以為榮地承認是他著人放出去的傳言。

  江令儀觀他信中情緒高漲就由他去了。

  這幾日送往江南二叔府上的信約莫已經到了。

  江家同肅王聯姻是大事,江父特地邀胞弟前來面談。

  但京中距江南遙遠,走水路得月余能到。

  徐長風近日在城郊練兵。

  先帝特許徐家駐軍在京城十里之外,若是京中生變無召也可入京,權利甚至比北大營還大。

  如今皇帝忌憚徐家,幾次削弱駐兵權,到現在只有數百精銳守在城郊。

  江令儀和徐安若翻身下馬,眼尖的士兵看到,高聲「郡主跟小姐來了!」

  從小表兄妹幾個就是軍營里滾過來的,跟士兵們都很熟悉。

  「呦,」徐長風抹了把汗,笑的爽朗「正比武呢你們來了。」

  比武場上大多是光著膀子的漢子,大汗淋漓的,徐長風揚聲「都把上衣穿上!」

  眾人善意笑笑,忙把衣服穿好,個別年少的穿起來之後像大姑娘似的扭捏起來。

  「混小子你裝什麼象!」徐長風簡直沒眼看,高喝一聲。

  徐安若不管這許多,雙眼放光,「我也有段時間沒練了,讓我試試!」

  單手一撐跳上擂台,徐安若道「來個人和我練練。」

  徐長風扶額,點了個新來的小兵道「拿出真本事,這丫頭滑不溜手。」

  「別圍著看了,那幾個擂台是擺設嗎?郡主好容易來一回,都拿出真本事讓郡主開開眼!」

  徐長風揮手,圍著的人散了些,熱火朝天的打起擂台。

  「每次你來,這些混球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徐長風笑罵,自家軍營里不用顧及許多,他便不裝溫文爾雅了。

  「最近趙小姐還往江府去嗎?」

  自從上次救下趙雪舟,兩家交好,趙雪舟就經常出入江府,和幾人熟悉起來。

  「你別再打主意了,雪舟對你沒有那種心思。」江令儀止住他。

  徐長風訕訕「我就是問問。」

  江令儀不信他,只是笑著搖頭。

  熟悉的軍營氛圍讓她暫時卸下冷麵,放眼看著台上徐安若和新兵打得有來有回。

  視線卻忽然一頓,角落裡站著個身形中等的男人,盯著台上的兩人,面露不岔。

  又看了兩眼,江令儀驀然問道「那人是誰?」

  徐長風看過去,挑了挑眉「一個新兵蛋子,叫韓山的,天賦不錯,怎麼了?」

  這張臉她可太熟悉了,厲親王身邊最得力的前鋒!

  前世破國之際他功勞不淺。

  他竟然當過徐家私兵?

  江令儀朝他走過去,韓山面露輕蔑,低頭道「郡主。」

  江令儀「你和我比試一場。」

  韓山沒抬頭,語氣不陰不陽「郡主金枝玉葉,受了傷我擔待不起。」

  徐長風皺眉,這話聽著不舒坦,話沒出口,江令儀先一步開口道「你就這麼篤定自己能贏?」

  「不敢。」韓山心下不屑,聲調都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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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徐安若把新兵制倒在地,喝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還瞧不上江姐姐?我看你能不能近身都兩說!」

  「那就請郡主賜教了。」

  這邊動靜早就引得一干人關注,見郡主要登台比武,士兵們紛紛圍過來。

  「總有不服管的挑釁郡主,咱們多久沒見過這場面了?」年長的漢子手臂搭在身旁人肩上,幸災樂禍道。

  「得有兩年,自從郡主學會點人穴道之後就沒人再敢招惹了。這小子撞上算倒霉。」

  徐長風站在一旁樂見其成。韓山此人心氣高,把誰都不放眼裡,極不服管,讓江令儀當眾下下面子正合適。

  江令儀側身一閃,避開韓山的一拳,沉聲道:「心浮氣躁,難成大器。」

  話音未落,她借勢飛起一腳,正中韓山肩頭。

  韓山身形一晃,連退兩步,他穩住身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潑天的怒意取代。

  他冷哼一聲,再次向江令儀撲來,這回招式凌厲,招招衝著死穴而去。

  江令儀眸色發冷,上世隨軍征戰許多年,身手遠不是此時的她可比。

  一個手刀劈在韓山臂彎,回身肘擊在他太陽上。

  在場眾人歡呼道「郡主厲害!」

  「好身手!韓山你個完蛋玩意,竟然對郡主下死手!不是東西!」

  勝負已定。

  韓山趴伏在地,心有不甘。

  卻不得不承認江令儀身手確在他之上,不像是十六歲少女該有的身手。

  韓山粗喘著氣,生硬道「是我技不如人,韓山無話可說。」

  「現在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了?軍營里的東西夠你學上三五年的!不知天高地厚!」

  底下看他不爽的士兵高喊。

  江令儀不再理會他,下了擂台。

  不遠處,一道身影靜靜地注視著這場比斗。

  隨即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徐長風似有所感,回頭望去不見異常。

  摸了摸脖頸,暗道自己果然太過辛苦,都出現錯覺了。

  徐安若給江令儀擦汗,欽佩道「姐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招的?教教我教教我!」

  韓山衝上前半跪抱拳「郡主恕我我狗眼看人低。」

  他面色憋得通紅,半晌粗聲道「屬下也想學剛才那式,求郡主不吝賜教。」

  「你倒能屈能伸,剛才那眼高於頂的樣子哪去了?」徐安若刺他,挽住江令儀胳膊「要教也是先教我,你且等著吧。」

  江令儀拍了拍她的手,略加安撫,對韓山道「軍營里一把人才,怎麼想到跟我學?」

  「軍營里教的都是打底子的東西,在這學不到東西。」韓山道。

  江令儀嗤笑,還不等她說話,

  士兵們早就大聲嚷起來「你個睜眼瞎!這招還是我們老李頭教給郡主的!」

  「說我們肚子裡沒貨?小子口氣不小啊。」

  韓山滿臉錯愕,「老李頭不是燒火的那個老頭嗎?」

  「不錯,是他,」江令儀道「李伯年輕時隨軍參戰傷了眼睛才從前線退下來,被安排了一個火頭軍的事做著。」

  韓山低頭慚愧道「是我自視甚高,從今以後定當好好學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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