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玉玦是肅王給我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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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令儀掏出手帕細細擦拭她面上淚痕,道「不打緊,都不打緊。」

  江知非抬眼認真盯著長姐。

  開口道「長姐不怪我?我差點毀了你的婚事,家族名聲都險些被我帶累。」

  江令儀看著眼前這個大哭過一場,便將那些憤懣不平拋在腦後的小女孩。

  「家族名聲原不在這些事上。是父母與我之過,沒能用心教導關心你。」

  「不曾在意過你的感受,想當然覺得當個閨閣小姐不問世事,自然事事順心。」

  江知非鼻頭一酸,又想落淚。

  問出一直盤桓在心頭刺她多年的話「當初長姐為什麼不再帶我去徐家學騎射?」

  江知非六歲上,江令儀帶她去徐府學騎馬。

  一天下來整個人悶悶不樂,江令儀以為她不喜此事,又礙於情面不好直說。

  便不再強求,後來沒再帶她去過。

  江知非聽後一哽,委屈道:

  「那是因為長姐到了那,就只和徐安若親近。都不搭理我,我才,我才——」

  話說到此,江知非再說不下去,面上通紅,扭捏地抓緊衣袖。

  這才有幾分從前的樣子。

  真是世事弄人。

  江令儀撫了撫她發頂,聲音放柔,道「往後有話都盡可直說,我也一樣。」

  這麼幾句話就哄好了,這般不計仇怨,往後被人欺辱了可怎麼好。

  江令儀嘆氣,罷了,今生好好護著她,償還前世欠的債吧。

  江知非也沒想到一個誤會竟讓她們生疏這麼多年,眼睛紅著像兔子般。

  江令儀喚人取來冷水,用帕子沾濕擰過,敷在她眼上。

  江知非瓮聲瓮氣道「長姐知道江玉枝挑唆我的事了嗎?」

  「知道。」江令儀將帕子取下來,見沒那麼腫了。

  隨手扔進銅盆,道「我沒那麼輕易饒過她,你再等些時日。」

  才卸下心防,就會悄悄告狀,跟小孩一模一樣。

  江令儀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委屈你了。」

  「確實委屈。」

  江知非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哄好,又想哭了。

  這邊江玉枝只顧著高興,將她的推測悉數告知二嬸。

  二嬸震驚「果真嗎?這丫頭膽子挺大,敢跑出去私會男人,還是肅王。真是瘋了。」

  江玉枝臉上笑意克制不住,道「如今不正是女兒的機會?」

  「嗯?」二嬸想不明白這個女兒到底想些什麼,警告道「你別動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玉枝從枕頭下邊掏出個青白玉蟠龍紋玉玦,道「母親當我異想天開嗎?沒點把握我怎麼敢想。」

  「女兒前些年在宿州跟堂姐同遇水患,被肅王殿下救下。當時殿下對我很是溫柔,玉玦是肅王隨身之物,給了女兒做信物。」

  二嬸心頭一震「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早說出來,哪還有你堂姐的事,我跟你父親就能做主將你許給肅王。」

  江玉枝心下有些發虛。

  雖說這玉玦並不是肅王親手給她的,但是肅王對她溫聲細語,殷殷關切總不是假的。

  如今她憑藉這份舊情,怎麼也能掙得肅王另眼相待。

  都是江家的女兒,她不比江令儀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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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知非勾引肅王之事一旦傳出去,風評必然不堪。

  肅王殿下一定會厭棄大房姐妹兩個,到時她就是肅王最好的選擇。

  江知非勝券在握,攥緊玉玦,暢快地笑出聲來。

  到時候江令儀還怎麼繼續端著她長房嫡女的做派壓在她頭上。

  被肅王退婚的棄婦,滿京城還有誰敢要?

  能嫁個說得過去的人家都是萬幸。

  二嬸越想越痛快。

  仿佛已將看見她舉家搬回京城,受高門貴婦追捧的日子。

  平日裡江夫人耀武揚威的樣子她早就看夠了,終於到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顧不上別的,連忙問道「你怎麼跟肅王接上頭呢?怕是連面都見不上。」

  江玉枝翻了個白眼。

  怎麼會如此愚蠢,這都要問她。

  尖聲道「母親你高興糊塗了,年前江令儀的及笄禮肅王怎麼可能不來。」

  「那時候各家高門貴女都要到場。我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這事,讓肅王當著眾人的面和江令儀解除婚約,與我在一起。」

  江玉枝陰險一笑。

  二嬸皺眉,覺得有些不妥,道「還是先和肅王私底下見一面,互通心意了,再籌謀此事吧。別冒無謂的風險。」

  江玉枝不耐煩地擺手,道「母親你也太小心了,我心裡有數,別再說了。」

  江玉枝聽不進去勸告,滿心滿眼的玉玦。

  握著它就握住了肅王王妃的位置

  江令儀安撫完江知非,便回屋。

  剛一推開門,就見齊咎穩坐椅上,聞聲抬眼看過來。

  笑意明晃晃扎她眼睛。

  江令儀氣笑了,也不進去,倚在門旁道「肅王殿下這是幹什麼?明知道我生氣還上趕著討嫌嗎?」

  齊咎走到她面前,垂眼道「我也知道你生氣該迴避,但有話還是說開的好。」

  「雖然看你吃醋我挺高興的,但是一直讓你難受也不是道理。」

  那種又酸又澀,心被懸在半空中的感覺,他知道有多難受。

  所以不想讓她一直沉浸在這種壞心情里。

  江令儀黛眉微挑,道「誰吃醋了?齊安長,你在說些什麼?」

  齊咎笑著把手腕舉在她面前,亮出紅繩。

  江令儀徹底笑不出來了。

  才剛說過不要把舊情人的信物戴在她眼前,齊咎這般是挑釁嗎?就為了看她生氣吃醋?

  短短一天,江令儀對他的認知已經徹底被推翻,沉聲道「你什麼意思?齊咎,你是存心的嗎?」

  齊咎見她氣得面色都變了,不敢再逗她,直言道「我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情人,紅繩不是莫須有的舊相好送的。」

  「我就是再想逗逗你,也不會拿這樣的東西惹你生氣。」

  江令儀對上他深邃雙眸,頓了頓道「那是誰送的?為什麼一直遮遮掩掩,不能跟我直說?」

  就是真的有舊情人,齊咎同她直說她也不會如何。

  江令儀生氣之處在於他總是含糊不清,一言帶過。

  齊咎沉默片刻,眼眸幽深,道「那為何你從不對我直言?陸震將軍是,蘇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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