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房中有另一道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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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安公主道「看什麼呢?」

  江令儀搖頭,道「透透氣而已,坐了半天馬車有些太無聊了。」

  敬安笑道「你也有覺得乏味的時候,從前端著史冊能坐一天。」

  「殿下就喜歡調侃人。」江令儀道。

  敬安道「要說調侃,你同肅王感情如何?」

  江令儀失笑,「殿下也問起這個來,我和安長挺好的。」

  敬安欣慰點頭,道「原先以為你和徐小子是佳偶天成,這麼看來和肅王也是天賜良緣。」

  沒想到能把話扯到表哥身上,江令儀無奈道「跟表哥有什麼關係?」

  聽這話有些不對,敬安挑眉,道「你先前不是要同長風定親嗎?江夫人實打實喜歡這個侄子,早就定下了。」

  從沒聽過這個說法。

  雖然母親一向想要撮合她和表哥,但他們兩人沒有這意思,怎麼說到外頭去了?連大長公主都知道。

  江令儀道「那是母親自己的意思,我跟表哥都不贊同。」

  敬安公主若有所思,心道:那肅王可真是吃錯了醋,平白對徐長風沒有好臉色。

  殊不知並不是敵人,而是實打實的大舅哥。

  這下可把人得罪慘了。

  敬安公主笑出聲來,道「這可真是,說不清啊,說不清。」

  江令儀莫名,不知道公主笑些什麼,便不再搭話。

  專心去看策論。

  傍晚在官道旁的客棧落腳,為省麻煩,敬安公主沒有表明身份。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客棧,明里暗裡引起不少注意。

  為首的兩個女子,一個有些年歲,一個尚在豆蔻。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只是年長些的女子身量極高,周身不怒自威,氣勢非凡。

  後邊光是侍衛就跟了百來號人,明顯身份不凡。

  就是心裡躍躍欲試,也沒人敢上前招惹這行人。

  江令儀與敬安公主分別住在兩間房中,周遭幾個房間住著護衛,還有數十個輪流守著車馬,以防有人起歹心。

  江令儀叫熱水簡單洗漱一番,便早早上了床。

  客棧中的床榻挺硬,幸而江令儀前世隨軍慣了,泥地里也睡過,這就不算什麼了。

  頭一沾枕頭,便淺淺睡了過去。

  時值夜半,江令儀驟然睜眼。

  漆黑一片中,微不可查的動靜清晰傳入耳內。

  什麼都瞧不清楚,她從床上摸下來,背後貼在牆邊。

  房中除了她,還有一道極輕的呼吸聲。

  那人接近床榻,似乎察覺出來不對,把被褥掀開,空無一人。

  江令儀看準時機,反手劈在來人後脖頸上,卻不想那人機敏非常,側身躲了過去。

  身量挺高。

  江令儀暗道。

  一擊不中,江令儀後撤兩步,掃腿攻那人下盤。

  那人瞬時開口,聲如朗玉相碰,動人心弦,道「玉言,是我。」

  江令儀一聽,收了力道動作卻不停,踢他一腳,道「怎麼還有這壞習慣。」

  回身把蠟燭點起來。

  燭火明滅中,照亮齊咎冷硬面容。

  江令儀坐下,道「不是不讓你追著來蘇州嗎?」

  齊咎抿唇,道「查案路過此地,就想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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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更半夜,夜闖臥房,就是這麼個看法?」江令儀挑眉。

  齊咎道:「此案涉及女子眾多,像是有人專門擄掠青春女子。我不放心。」

  「大長公主房中抓住一個涉案人,我便想著來你房中悄悄看一眼。」

  說著說著面上紅透了,道「並沒有別的想法。」

  乍然見他,江令儀又想起前世他上交虎符一事,再說不出什麼重話。

  道「我知道了。」

  「案子還順利嗎?」

  齊咎面色沉了下來,道「並不順利。」

  「京城附近接二連三有女子失蹤,卻沒什麼線索。兇手做的隱蔽,應是一群人形成的什麼交易。」

  江令儀沉思。

  上一世這個案子有刑部尚書接手,查了兩月有餘最終也沒查出什麼來。

  胡亂推幾個人出來,應付皇帝。

  一樁懸案。

  對這事她沒什麼幫得上的。

  見齊咎眼下青黑,江令儀道「光顧著查案,連覺都睡不全。」

  齊咎聽了這話,笑道「玉言在關心我嗎?」

  「是,不明顯嗎?」

  然後江令儀就收穫了一個耳廓通紅的肅王殿下。

  敬安公主奇道「怎麼這都能找錯屋子?摸進這房間,算你倒霉。」

  齊咎替江令儀推開門,她垂眼便見黑衣人被綁成粽子一樣,攤成一坨。

  齊咎沉聲道「你奉誰的命行事?背後還有多少人?」

  黑衣人運氣不好,嘴倒很硬,道「我不過就是想采個花罷了,沒想到沒找准那小娘們房間。什麼奉命,聽不懂。」

  齊咎眼眸一沉,抬腳碾上他蜷縮的手背,指節發出斷裂的聲響。

  黑衣人哀嚎一聲,疼得冷汗直冒,不住喘粗氣,嘴硬道「你還要草菅人命不成?」

  江令儀上前安撫地捏了捏齊咎的小臂,示意他挪開腳。

  低聲問「你是篤定我們不能要你的命?」

  黑衣人哼笑,道「小娘們,哥哥就是想采個花,罪不至死啊。」

  「還挺懂法,」江令儀眸色幽深,道「我們現在了解了你,挖個坑將你埋了,沒個十年八年,誰能發現?」

  齊咎將長越喊出來,看得出長越對此躍躍欲試。

  敢不尊敬未來王妃,他看這黑衣人是活夠了。

  折騰一頓,給王妃解氣,王爺說不定還能嘉獎他!

  真是一舉兩得的好差使。

  見面前人眼冒精光,黑衣人一哆嗦,強忍著道「怕你沒有這個膽子!」

  江令儀道「那就勞煩你把逼供的手段都使出來,要是還不說,就殺了吧。」

  長越欣然應聲,拖著黑衣人便下去了。

  不知他怎麼逼供的,屋內只聽見「嗷」的一聲,之後便只有壓在嗓子裡悶哼聲了。

  敬安打趣道「令儀竟然連長越都使得動,前些年本宮喚他,理都不理我。」

  話雖然是對著江令儀說的,目光卻落在齊咎身上。

  齊咎清了清嗓子,抬眼去看她的反應。

  卻和江令儀的目光撞個正著。

  齊咎被燙到一般,快速挪開視線。

  江令儀微微笑道「肅王殿下肯給臣女面子。」

  「是不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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