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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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江令儀跟上陸硯,道「陸小姐。」

  陸硯朝她行了一禮,道「家父能夠沉冤昭雪多虧郡主,大恩不言謝,日後必定報郡主恩德。」

  如今陸硯是皇上御口欽定的公主,江令儀不能受禮,攙住人,「陸小姐嚴重了,陸將軍為國為民,不該枉死,這只是分內之事。」

  話音一轉,江令儀道「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要問問陸小姐。」

  「我與肅王尋找陸小姐蹤跡時,陸小姐被陳寒首領的人轉移。不知你與陳寒是什麼關係?他能如此相助?」

  陸硯抬頭,看了她一會,笑道「是什麼關係,我不能告知你。郡主只需知道陳大哥絕不會與郡主和肅王為難就是。」

  「兩位是我陸家的恩人,便是陳大哥的恩人。」

  陸硯拉著她的手,湊近道「日後若有用得上的地方,他必定傾力相助。」

  陸硯能如此自信地說出這番話,說明陸家或是陸硯在陳寒心中分量十分重。

  江令儀聞言笑笑,陸硯既然不想說,她也不去強求,只要知道陳寒日後能站到她這邊就行。

  本來她對拉攏陳寒幾乎不做希望,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江令儀把此事盡數說給齊咎。

  齊咎沉思片刻,道「皇帝的親信能站到我們這邊,日後行事方便不少。」

  江令儀點頭,問道「宮裡那老道如何了?」

  上回她有意激怒老道,就是想看看他能出什麼么蛾子。

  沒想到安生到如今,一點動靜都沒有,若不是今日見皇帝面黃如柴,江令儀險些忘了此人。

  齊咎無奈搖頭,上回知道她故意惹怒皇帝身邊的紅人嚇得懸著心好幾日,就怕老道弄出什麼鬼神之說,坑江令儀一把。

  沒想到人家自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齊咎道「還是照常哄著皇帝吃藥,估計覺察出不對來,藥量輕了不少。」

  一日日的消瘦下去,任誰都該覺出來不對了。

  江令儀點頭,道「別去管他,藥量輕點也好,皇帝留著還有用。」

  過兩年跟西戎打仗,皇帝若是此時病逝,大燕內亂,這仗肯定更加艱難了。

  到時候小太子登基,群臣欺君主年少,恐怕比上一世的局面還要難看。

  齊咎沒想到玉言一出口便這般驚人,伸手掩住她的唇,道「這話輕易說不得。」

  他的指腹帶著常年拉箭粗糙薄繭,點在她唇上有些發癢。

  江令儀往後仰頭,笑道「我知道,只在你面前說話放肆罷了,安長。」

  齊咎沒想到她能把話說得像訴衷情般,卻又暗喜江令儀能全身心地信任他,低低一笑。

  江令儀視線一閃,驚訝道「你有這本書?」

  齊咎看過去,是奇聞軼事的下部,他年少時愛收集這些東西,算是孤本。

  江令儀取下來,頗為自覺地占了書桌,攤開來看。

  邊看邊道「我小時候最喜歡看這些東西,記得是位哥哥,每次去廟裡上香遇見我,都會給我帶些志怪本子。」

  說完便沉浸在書里,沒精神搭理他。

  齊咎在她身後俯身,女子眼睫漆黑纖長,專心致志地捧著書研讀,側臉如玉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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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她忘性大,倒還能記得這些本子,要說她記性好,卻把送本子的人忘了。

  齊咎垂眼跟她一起看。

  江令儀自顧自猛地抬頭,正撞在齊咎下頜處。

  下唇瓣重重磕在牙上,齊咎疼得悶哼一聲。

  江令儀顧不上頭頂劇痛,連忙抬頭。

  齊咎捂著嘴,疼得劍眉皺起。

  她趕忙淨手,道「給我看看。」

  齊咎放開手,垂頭方便她動作。

  另一手替她揉撞疼了的頭頂。

  江令儀小心捻開他的下唇,就見柔軟的唇瓣破了一塊,不停地往外溢血珠。

  她用手帕輕輕把血擦乾淨,隔了一會見不流血了,才鬆開他。

  齊咎菲薄的下唇被磕得鮮紅,還有些發腫。

  江令儀知道此時想這個很不妥當,但還是忍不住覺得齊咎這個模樣很像與人親過的樣子。

  江令儀蹙眉心疼道「很疼吧?怪我太莽撞。」

  齊咎很喜歡她這樣為自己擔心的樣子,輕笑道「不疼,不怪你,是我湊得太近。」

  一笑便牽扯到唇上的傷口,他面色一頓,暗暗抽了口冷氣。

  不知是誰先前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江令儀看破不說破,道「安長從哪裡得來的這本書?」

  這書當年被列為禁書,燒的燒砸的砸,近些年跳出禁書之列。

  雖說如此,當年之事聲勢浩大,手中有下部的藏家都不願意展露人前,生怕哪天這書又變成禁書了。

  「原本是買來送人的,結果遇上禁書一事,沒送出去。」

  齊咎幽幽看了江令儀一眼,低聲道「那人還將我拋在腦後,想不起來了。」

  江令儀聞言笑了,道「什麼人能讓肅王殿下念念不忘許多年?」

  齊咎抬眼,目光幽怨,朱唇微啟,道「你。」

  「我?」江令儀怔愣,不可置信地低頭瞧桌上的書,抬頭怔怔道「當年那個哥哥是你?」

  小時候她常去寒山寺祈福,一次偶然迷路,見一個容貌俊秀的哥哥窩在假山洞裡捧著書看。

  她從山洞上往下探頭,道「哥哥,你在看什麼?」

  齊咎一驚,連忙把書收起來。

  抬頭就見個漂亮的女娃娃探頭往下看,觀這粉雕玉琢的樣子,估計才五歲上下。

  他冷聲道「你在上面幹什麼?很危險。」

  齊咎說完腳下輕點,三兩步上了假山,把孩子拎下來。

  江令儀此時還沒取字,也就是江玉言,眼眸亮晶晶道「哥哥你好厲害,像我表哥一樣厲害。」

  齊咎年輕氣盛,聞言不屑道「你表哥是誰?」

  彼時徐長風還沒有展露出那花枝招展的一面,江玉言對他頗為喜愛,粲然一笑,道「我表哥是最厲害的人!」

  軍營里的士兵都打不過他,就是最厲害的。

  齊咎冷哼。

  盯著小女孩晶亮的眼睛,心底莫名有點不痛快。

  小女孩渾身琳琅,打扮得精細,想必是哪家貴女。

  齊咎問道「你是誰家的女兒,父親是誰?跟家裡走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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