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罷免錢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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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一笑,說道:

  「韓愛卿所言極是。那麼,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錢謙益呢?」

  韓爌再次沉默片刻,他知道自己的回答將決定一切。他抬頭望向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陛下,微臣建議,對錢謙益進行嚴懲,以儆效尤。同時,加強朝廷對官員的監督和管理,確保大明律法得到嚴格執行。」

  此言一出,錢謙益頓時面色慘白,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挽回。而東林黨的其他成員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對於韓爌的決定感到不滿和擔憂。

  朱由檢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手已經成功地讓東林黨內部出現了裂痕,而錢謙益則成為了這個裂痕的犧牲品。

  他淡淡地說道:

  「既然韓愛卿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按此辦理吧。希望今後各位大臣都能引以為戒,恪盡職守,為朝廷盡心盡力。」

  隨著朱由檢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起來。而錢謙益的命運,也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被徹底改寫。

  朱由檢撫了撫手,看向一位矮小老者,

  「溫愛卿,可有意見?」

  溫體仁也是精明的很,不肯表態,

  「陛下聖明!」

  朱由檢眸子泛冷,這個溫體仁還是拎不清,不愧是位列明朝奸臣之列。

  」臣有奏。「

  溫體義旁有一位文臣道。

  那人身高八尺,體型魁梧,臉呈國字形,正是周延儒。

  周延儒算不上忠臣,但也算一個能臣,至少周延儒並不是東林黨人,辦事果斷,就是想要虛弱皇權。

  朝堂之上,不能只有一個子嚴和成基命,這周延儒算是半個。

  「如今邊關戰事吃緊,但是餉銀籌措不足,陝西更是發生民變,臣願意為陛下解憂,前去遼錦。」

  」周愛卿,有如此膽魄,朕心甚慰。「

  朱由檢走下龍椅,穿梭在文臣隊伍中。

  」但朕覺得,錢愛卿更適合."

  錢謙益額頭上不覺沁出了汗珠,只是看到了朱由檢的靴子。

  黃彥士臉上出現一絲笑容,查遼錦錢糧一事可是一個燙手山芋,讓東林黨去查東林黨,當真是好計策啊。

  錢謙益低頭不言,想要不回答這個致命的問題。

  」臣不懂錢糧之事,唯恐壞了陛下大事。「

  朱由檢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須要敲打一下東林黨才行,不然昨夜龐千里的事情還會再度重演!

  「錢愛卿可是日夜堅守崇文門,朕就任命你為守城官籌措錢糧如何?」

  「臣領旨。」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底細不乾淨,如今只好去當那無品的守城官了。

  史書上記載錢謙益可是在崇禎二年進入了內閣,如果自己現在沒有發現錢謙益有問題,恐怕段玉山這樣的蛀蟲會蛀空大明朝啊!

  朱諫徑直走了過去,不曾去看一眼,錢謙益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自己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一旁,韓爌目睹著這一切,內心不禁泛起波瀾。同為東林黨的一員,他深知,一旦錢謙益垮台,自己的處境恐怕也岌岌可危。他無法坐視不理,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深諳在心。

  他鼓起勇氣,走上前來,對著朱由檢恭敬地說道:「陛下,錢大人固然有錯,但罪不至死。臣以為,不如讓他戴罪立功,以觀後效。」

  朱由檢聽後,輕輕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說道:「韓公,朕並未說過要殺他。朕只是讓他去籌措糧餉,以解燃眉之急。」

  在他的計劃中,魏忠賢和錢謙益都是必須除去的絆腳石。因此,眼下錢謙益還不能死。他需要利用錢謙益的力量,去完成更重要的事情。

  韓爌聽罷,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心中五味雜陳,既為錢謙益的處境感到擔憂,又為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他深知,在這波詭雲譎的朝堂之上,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韓爌很想再次出言,處死魏忠賢,可是錢謙益如今也是代罪之身,想要讓魏忠賢死,錢謙益也要死,一旦錢謙益因自己而死,固然痛快,可是弒殺同僚,在東林黨乃至於朝堂必定敗壞了名聲,終生就止步於內閣之外了。

  朱諫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三品大員說被擼就被擼,朝堂之上的文官也是唏噓不已。

  之前還是風光無限的百官之首,如今卻成為守城的無品小官。

  「韓愛卿,朕見你等皆懷有一顆赤誠之心,同心同德,實乃我大明之幸。那麼,便請諸位一同去籌措銀兩吧。若是籌措無果,魏忠賢倒也能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話音一落,韓爌只覺身上的冷汗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濕透了衣襟。他心中暗自叫苦,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未曾料到竟會將自己也捲入其中。

  他剛想開口辯解,卻見朱諫已轉身走向錢謙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韓爌只得將已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心中五味雜陳,卻又無可奈何。他深知,此刻再多言也無濟於事,只能硬著頭皮與眾人一同去籌措銀兩了。

  「錢愛卿,你不要怕,如果籌措不到銀兩,也不過誅九族而已,死是很快的,就一刀。」

  「聽說,張統領的家財就不少,你不乏去逛逛。」

  韓爌身體不由得顫抖,去查抄張克的家,那不就是背刺東林黨嗎?

  東林黨原本是鐵桶一塊,現在恐怕要出現裂縫,時間一長,東林黨也就分崩離析了。

  這是陽謀,赤果果的陽謀!

  韓爌只能啞巴吃黃連,盡數去做這件事了。

  「魏忠賢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在宮中掃廁所,以觀後效。」

  「眾愛卿以為如何?」

  那些官員還能說什麼,跟錢謙益一起降職嗎?

  「陛下聖明!」

  朱由檢坐在龍椅上,眉毛緊皺,魏忠賢現在是保住了,

  可是現在應該如何安排魏忠賢呢?

  這對於朱由檢來說,又是一個考驗,必須要讓東林黨和閹黨達成某種程度的平衡才行。「X祖宗有法,宦官不可干政,更何況是宦官外派為巡撫呢?」

  「有奏上奏,無奏退朝。」

  「臣有奏!」

  說話之人正正是戶部尚書畢自嚴,

  「何事?」

  畢自嚴鄭重道,手中有一本奏摺,

  「臣有節支建議24項,建議併到九個邊疆督扶鎮所清查兵馬數,堵塞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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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檢眼前一亮,

  「呈上來。」

  朱由檢看完奏摺不由得連連點頭,畢自嚴當真是忠臣,良臣。曾經在史書上聽聞過畢自嚴,對於節支建議24項很是憧憬,可惜史書上並未記載詳細。

  這節支24項,當真是直擊,大明弊政的痛點。

  難怪大命因此續命十年,的確能夠解了如今國庫空虛的燃眉之舉。

  二十四條中有一條四裁減驛站,朱由檢不由得眉毛一挑,

  正是裁減驛站,李自成起義。

  李自成原本就是一個驛站的驛卒,因為裁減驛站,吃不飽飯這才起兵。

  朱由檢拿出毛筆將裁撤驛站這一項勾勒,

  「畢愛卿,所提出節支24項都是良策,至於裁減驛站,此事先擱淺,其餘皆按照畢愛卿所奏執行。」

  並不是,朱由檢不願意裁撤驛站,而是不能,施行裁撤驛站後,

  朱由檢不是沒有想過殺了李自成,可是殺了一個李自成,還有第二個李自成。

  與其殺了李自成,不如讓人將李自成監管起來,這樣就算李自成想要造反,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霍愛卿,你可願意代罪立功?」

  「朕可以饒你一命,但仕途.....」

  「臣明白。」

  「下去吧,王承恩會告訴你做什麼的。」

  畢自嚴也是深受閹黨毒害,在文化殿中諫言,

  「陛下,魏忠賢犯下如此重罪,不殺不足以泄民憤啊!」

  「祖宗之法也該改改了。」

  「臣要參這毛文龍一本!」

  「毛愛卿並未尸位素餐,而是自力更生,通商貿易,守著一座島嶼,成為我大明的一座天然屏障,」

  「如此重臣,朕要賞賜!」

  那些文臣臉色漲紅,尸位素餐一詞,戳中了他們的軟肋。

  「」

  那些武將原本還想參毛文龍一本,但看到了朱由檢的武斷之後,他們都果斷閉嘴了。

  只要將毛文龍打壓,他們就可以安排自己人,在島中走私。

  那些東林黨文臣被朱由檢罵了一個狗血臨頭,

  朱由檢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這樣才痛快。

  毛文龍不僅僅有著通敵叛國之嫌,還涉嫌走私。

  「退朝吧!」

  李自成就是在裁減驛站之後,沒有養活了自己的能力,這才舉起義旗造反。

  如果能夠吃飽飯,誰還去造反?

  乃是一條十死無生的路,自古以來,只有朱重八成功,由此可見成功的概率。

  深夜,錢府中。

  一位白鬍子老頭踱步,

  「張克已經死了,但是刺殺失敗了,不過好像有重要身份的人身受重傷了。」

  錢謙益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皇帝受傷了?!」

  白胡老頭搖搖頭,

  「昨夜皇帝是否受傷,今日的早朝自然會見分曉。眼下最要緊的是局面要如何收拾。」

  錢謙益繼續道,

  「范貴妃已經自盡了,宦府現在已經成了一片灰燼了,皇帝不可能查到我們。如今魏忠賢被扣在天牢,我會想辦法解決掉他的。只要魏忠賢一死,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白鬍子老頭一挑眉,

  「陝西那邊呢?我可是聽說了,皇帝將幾位陝西的饑民接到了皇宮中。」

  錢謙益眼神中帶有幾絲不忍,

  「周兄,你我同朝為官多年,你應該知道我錢家人丁稀少,我只有這個一個侄子。」

  周延儒放下茶杯,

  「錢大人啊,不是我周延儒不解人情,有些時候就要狠下心來,如果現在是我兒子沾染了此等禍事,我也是要大義滅親的!」

  錢謙益沉默片刻,

  「體仁領教了。」

  坤寧宮,

  深夜,張皇后面對銅鏡開始洗漱了,兩名宮女在一旁梳妝。

  「翠兒,嵐兒,你們兩人在本宮身邊多少年了。」

  其中一位身穿青蘭宮裝的宮女欠身,

  「奴婢和嵐兒是天啟五年進宮的,已經在坤寧宮兩年半了。」

  張皇后輕聲細語,

  「本宮可曾薄待?」

  翠兒與嵐兒雙膝下跪,

  「娘娘若有吩咐,奴婢必定肝腦塗地。」

  張皇后微微點頭,

  「這裡有兩封信,你二人分別間隔半個時辰出宮前往英國公送信。」

  「遵命。」

  翠兒與嵐兒對視一眼,拿起信封便離開了坤寧宮。

  一名身穿青蘿的宮女欠身從屏風中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呵斥眾多太醫的綠羅衣宮女。

  綠蘿衣宮女從木盒中取出木簪,盤起張皇后的秀髮。

  張皇后輕聲道,

  「蟬兒,你立刻將這兩封信送往英國宮府。」

  張皇后拿出一塊金銀打造的令牌,令牌並無什麼特殊的地方,上面只是刻有「嫣」字。

  「還有這一塊令牌也帶著吧。」

  蟬兒看著嵐兒和翠兒離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娘娘......」

  張皇后絕美的臉上帶有一絲憂愁,

  「改天換地在即,難免有人會死。」

  「蟬兒明白。」

  蟬兒拿起兩封信和令牌離開了。

  一排排宮闕與夜幕融合在一起,一座宮殿燈火通明,猶如被眾星拱衛。

  朱由檢抓起一把小米,扔進籠子,鸚鵡蹦躂蹦躂的吃了起來。

  「你好啊。」

  鸚鵡隨即喊叫,

  「你好呀,你好呀,你好呀。」

  朱由檢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

  一個老者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

  「大伴,此次監軍,不能有任何閃失。」

  魏忠賢已經將遼東戰事當作重中之重了,此事可是關乎著他的腦袋。

  朱由檢現在並不打算動溫體仁,軍事才能不足,可是作為文臣,可是為朝廷舉薦了不少能臣。

  溫體仁和魏忠賢一樣,用好了,是一柄利劍,用不好,反倒是會傷到自身。

  浙黨加上閹黨足以和東林黨掰掰手腕了,再加上功勳,

  史書上,魏忠賢倒台,大敗,重用魏忠賢,就能再次從江南徵稅,東林黨的勢頭也遭遇了打壓。

  「大伴,此事要放在心上,不可出了差池。」

  「老奴明白。」

  「朕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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